漫和美好冲昏的理性。
她不应该这么想。这就像岑曼就是想要一个草莓,她非推荐岑曼橘子也好吃。橘子什么都没做错,橘子非常好,全世界都觉得人吃橘子是好事,但岑曼不需要橘子。谁也不是坏人,要怪只能怪有缘无分。
“谢谢你这么欣赏她。”夏扬鸿噎了一会儿,被迫回应出一句自己都觉得很伤人的话来,“你人真的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人的。”
“也谢谢你,小夏。”李昂神情相当失落,但话里还是礼貌的。
“别和我妈说。”夏扬鸿离开前补了一句,令这一套谎话变得更为真切,“不然她肯定会对我超生气。”
*
夏扬鸿离开医院先回了家,手机上告知岑曼,已经搞定了,岑曼不多时回了一个“好耶”和一个“万分感谢”的表情。夏扬鸿回家后向云舟没有立刻多问,等到晚上岑曼回了家,在餐桌上三人才再次提起李昂的话题。
“小夏干得漂亮。”岑曼对向云舟明显没有隔夜仇,把带回来的卤鸡里品相最好的一块鸡翅膀夹给向云舟,又给夏扬鸿分了另一个翅膀,“李昂跟我说了,他昨天太冒昧了,以后再也不提了,希望我别再心里不舒服。”
“不过,你为什么不想恋爱呀。”夏扬鸿好奇。
“之前说过好几次,我确实是太忙了。”岑曼没有避讳也没有不耐烦,“还有,我很害怕生育意外。我怕我出意外,也怕孩子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发育畸形,学医这么多年来,这两者我都见得太多了。身边清秋姐出事之后,我就更害怕了。”
“要是那个李昂能等你不忙,也不喜欢小孩的话,他还有机会吗?”
岑曼的话是基于现实的考量,夏扬鸿想了想之后便还是问出了口。她确实不想让岑曼错过什么,且她心里隐隐不安:如果岑曼以后反悔想谈了,长时间遇不见什么好人,她这个剪红线的人肯定会自责。李昂至少目前看起来,还像个值得试试的好人。
“没戏。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我不信任他们,所有男性都不例外,我会感到不安。”岑曼摇头。
“确实这样,好多人说一套做一套的。”夏扬鸿掐灭了最后那点撮合的念头,接受了岑曼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的事实,附和岑曼,“现在说是一回事,恋爱结婚又是一回事,我爸就这样。我妈说过,刚结婚那会儿她和我爸特别好,我爸跟她一起唱歌,还帮她卷头发,结果现在……真是难说。而且就算感情好,还可能和清秋姐那样,麻烦事太多了。”
“对我来说不止是感情好不好。”
岑曼啃了半晌鸡骨架,似乎在边啃边思考,末了把骨头吐到一边的纸上,放下筷子,平静地挽起自己右臂的衣袖,对着夏扬鸿曲起胳膊。
“这就是我所谓第一任男朋友留下的。”
夏扬鸿脑袋嗡地一响,感觉嘴里的鸡翅都变了味。
她想起那个女警那天做出的拍小臂的动作,就是在这个位置
一道纵深变形的伤疤,几近要将岑曼的整条前臂剁开。那天的女警说的绝对是这件事,这次肯定不会错了。
夏扬鸿设想了一下场景,很可能是岑曼抬手抵挡的时候,被利刃生生劈了一刀。
“我的天啊……怎么回事,为什么啊?疼吗?……这个人,他被抓了吗?怎么……”
夏扬鸿语无伦次。她余光瞥见向云舟,但向云舟垂着目光,表情全无异常,明显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岑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放下了袖子捋平。相反,向云舟先开口回答了夏扬鸿的问题。
“坐牢了,罪有应得。”
向云舟夹了一口菜心慢慢嚼着,但之后说出的话更为惊人,以至于让夏扬鸿浑身一阵冰冷:
“我亲哥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