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没忍住还是脱口而出。

“对,他喜欢她。”岑曼还没回答,向云舟先插话,而后对岑曼道,“看吧,我就说过,谁都会一眼看明白的,这么一会儿小夏都看得出来。我还记得你说他主动帮你跑过不少送病历送单子的杂活,然后之前他还拐弯抹角约你好多次,不过你都当工作拒绝了。”

“我知道,但我没想法。”岑曼不为所动,“而且他一直没明说过什么,我跟他除去工作需要之外,就是在食堂一起吃过两顿饭,没别的接触,也没多少闲聊。所以我不想特意拿出来讲清楚,弄得彼此尴尬,再过几个月他就不在科室了,就这样蛮好。”

“那你是讨厌他?”向云舟问。

“那也没有。”岑曼否认。

“是啊,我有感觉,不然你肯定会明确表示你讨厌他,而且强烈制止他三番五次跟你约饭。”向云舟有理有据,“要不……可以试试?”

“不讨厌又不代表就得谈在一起。我太忙了,现在哪有空管他,不聊他。”岑曼笑了一声转移话题,“小夏,有没有什么想喝的饮料?家里有橙汁可乐桃子酒,哦不对,你不能喝酒。你如果想喝其他的,我们在楼下买一点再上楼。”

*

夏扬鸿本来想说奶茶,但实在不好意思提出来,于是回答想喝可乐,几人便直接回了家去。

一路上,夏扬鸿都在纠结,如果过一会儿话题反复落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尴尬,她甚至想对岑曼提出,能不能把她送回梁锦的房子,或者就把她放在路边让她打车回去,她可以找个开锁师傅进门。如果岑曼拒绝,她就说自己可以在便利店买一把剪刀防身。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鼓起这个勇气。

电视里的联欢晚会已经开始,原本餐厅的桌子被支在了客厅里,盘子摆得满满当当,整个屋子里都又香又暖和。苗清秋并没有坐在桌边,正和一个粉色裙子的小人儿一起蹲在地上,往不同颜色的纸杯里慢慢捡不同颜色的纸团,并回应着小孩对颜色的发音。

不必猜,小孩想必是佳佳。不过,夏扬鸿并没有看到杜岳的身影。

“绿色的对啦,”苗清秋抬头望向回来的人,“正好,你们出发的时候曼曼告诉我了,我算算时间差不多,刚把菜都端出来。”

岑曼和向云舟去换衣服,煮饺子,夏扬鸿局促地走进门,她再一次感到自己打搅了别人安稳的幸福。苗清秋把大眼睛佳佳抱起来,指指夏扬鸿对佳佳说,叫姐姐,佳佳便腼腆地小声奶声奶气:姐姐,随后转身往苗清秋的怀里埋头。这让夏扬鸿更手足无措了,她没有照顾小孩或者和小孩交流的经验,哎了好几声,才慌乱中挤出一句:“她好可爱啊。”

“姐姐夸你,快谢谢姐姐。”苗清秋拍了两下佳佳笑道。

随后的十分钟,夏扬鸿都没能挤出第二句话。她很饿,但只是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先提出要吃东西,一直盯着电视里的歌舞节目。除去不好意思之外,她还生怕苗清秋提出让她讲刚才事情的细节,她至少现在不想说也不想回忆:她刚刚和岑曼的电话里,已经鼻涕眼泪地把该讲的都讲过一遍了,现在想起来不论在哪种意义上都很不舒服。不知道苗清秋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小夏,先吃两口吧,你肯定饿了。尝尝这个话梅排骨,这个云舟一直特别自信。”苗清秋如同读取了夏扬鸿的心思一样开口,并没有提起夏扬鸿刚刚经历的惊魂跟踪时刻,而是转了个更温和的话题,对还紧绷着的夏扬鸿道,“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杜岳有一个项目,紧急去西班牙出差,暂时回不来,所以我就到这边来过年。”

夏扬鸿终于松了半口气,没有推脱就拿起了筷子。排骨真的很好吃,她饿到现在,甚至快要为了这个好吃的排骨哭出来了。

“那你的父母呢,也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