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逃学野餐吗?”
王兆天笑笑,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对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家狗病了,我先走了。”
他主动牵起她的手,“逃学”了。
昨夜十二点左右,石阅心最困的时候,王兆天终于讲到了他的初中。他说幼儿园小学一直都和刘同申田野同校同班,一直都有朋友,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上初中的时候,他爸妈为他前途,没选那俩个要去的公立学校,选了个私立初中,计划高中就送他出国。
换了新环境,没了旧友,王兆天发现自己在社交上困难重重,最开始还只是体育课没人和他组队,放学后没人和他一起玩。但一场除他以外的逃学野餐计划,彻底撕碎了他的自尊心。全班同学抗议作业过多,集体逃学一天,全班谁都知道,就单单没有人告诉他。
他说那天他坐在教室里,被老师表扬的时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石阅心听了,对他说
小时候我们都这样,拼命想要合群,但长大了才发现,与众不同标识每个人的自我。过去的每个孤独时刻叠加在一起,塑造今日不同于大众的自己。不必追求合群,我既是世界的中心。
但王兆天却说,主动放弃合群和无法合群是两件事,就像他不会因为自己主动放弃生育能力而难过,因为那是他的选择,而不是命运给的罚单。
所以,石阅心就想到要带他弥补一次逃学,逃掉他厌恶的商业互吹型行业会议,逃掉他厌恶的拼酒式聚餐,去弥补少年时的遗憾。
……
野餐过后,王兆天带着狗狗们玩飞盘,石阅心躺在吊床里睡觉。
手机叮叮当当响了半天,她看了,知道自己的假期要结束了。
打电话给王兆天,他手机却在她边上。
石阅心搜寻了下,对着两百米外的人大喊:“老公!”
他好像听见了,但很快又带着狗子玩了起来。
什么嘛,明明都会偷偷录音发出去刺激那俩个。怎么?竟然不觉得叫老公就是叫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