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阅心对他这番总结陈词十分满意,跟过去很浮夸地点了个赞。

田野白眼,“无聊。”

“无趣。”“无趣。”两人异口同声回怼,然后相视一笑,击掌庆贺。

在这一刻,石阅心突然想起来过去为什么没和田野有点什么了。他颜值 9 分,嘴-10 分。刘同申颜值 8 分,嘴+9 分,两相比较,自然更为宜人。

田野拎起两只猫猫站门口,对着刘同申说:“走啦,不行就把你那绿毛鸡带上。”

“什么绿毛鸡,孩子听了要不高兴了,我家宝宝是小太阳鹦鹉,学名绿颊雉尾鹦鹉。”

田野抬眉,“你自己听听这名字,翻译成人话就是绿脸蛋鸡尾巴鸟,那不就是绿毛鸡?”

刘同申不再理会他,叮嘱石阅心,“我看复读机好像要发情了,宝宝是女孩,你看它要是喜欢头往后仰,经常躲在狭小避光的地方,你就通知我。这几天做好清洁,给它吃清淡点。万一它生蛋了,立刻马上通知我,不管几点钟,女宝生蛋伤身体。”

“好。那这样吧,后天我出差了你就搬回来住。”

“行。”

田野再次长叹,“现在可以走了吧。”

刘同申终于被叨叨烦了,“走走走!马上走!我看你转行当宿管算了。”

……

他俩走后,石阅心洗漱过,穿上睡衣旧 T 恤+旧运动裤,站在衣柜面前发呆。

她的衣柜一直都这样,衣服鞋子包包都是维持生活的最少数量,首饰更是只有两件,一只手镯,一条项链,全是辛悦送的。

她过这样极简的生活不是为了省钱,也不是为了减少家务,纯粹就是喜欢十分钟就能打包跑路脱离原有生活的安全感。

她觉得这样很好,衣服不多,但面料剪裁都很好,色系也只有黑白灰米蓝,随便几件衣服都能搭配在一起,应付上班、聚会、休闲都没有问题。客观来说,她也从来没有因为穿着打扮不合时宜而出丑。

可是,除了辛悦,没人能理解这一点。

文一清和她一向不和,很直白说年前的时候不穿漂亮衣服,难道等老了皱了再穿吗?

阿奇当年也不理解,在他的世界里,漂亮的女孩子都爱买衣服买鞋子买包,他甚至误以为石阅心太穷,想尽办法找非共同朋友给石阅心提供了一份兼职工作,薪水高得过分,还可以打折买衣服。石阅心赚了钱,但没买衣服,而是报了个半工半玩的极地科考项目,跑去看了企鹅孵蛋。

阿奇无奈,直接学习国产剧霸总,每逢换季就带她去购物,不买够二十件不许走。石阅心看在他强行买单的份上,也花枝招展地打扮过一阵子,但最终还是烦了,穿回了自己的黑白灰米蓝。阿奇受她影响,把自己五十平的衣帽间清了一大半,捐给了慈善商店。

回国之后,原本以为国人艰苦朴素的精神更容易理解她,没想到消费主义的浪潮东进,办公室同事们的灰西装都能分出五十个色号,可谓是字面意义的五十度灰。

但成年人的世界有边界感,同事看她穿的简单,顶多在背后议论,不会当着她面说。石阅心这人一向不在乎别人看法,不当着她面,她就当不知道。但仍然有人打破这样的成人世界守则,那就是田野。

田野来实习的时候,正是她衣柜最精简的时候,好像衣服鞋子包加起来只有二十件,极简到了极限。

于是,她这个带教靠一衣多穿才能保证每周搭出五套衣服,但田野一个实习生,西装半个月都没有重样过。搞得每次带他去拜访医生,人家都以为田野才是带教。

她领导说,人家做医生的赚钱本来就难,每天还要套个破白大褂,看到药代光鲜亮丽的,难免会有些不忿,这种不懂低调为何物的实习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