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心抓起自己的鞋子,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卧室。
脚步和说话声很快进门,石阅心听到了刘同申和文一清的声音。
是的,她现在躲在刘同申家的卧室里。
她知道这不对,但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阿奇、刘同申、她自己,甚至就连复读机一个鹦鹉都有责任。
事情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场面呢?那就要从前天晚上说起了。
前天晚上,他们食物中毒进了急诊,被护士安排共享病床休息。
虽然是半公共场合,但两人这样相处,还是有些尴尬的。好在石阅心反应快,说算命的算出来他克她,他说不能影响她康复,拎着自己的吊瓶去了自己科室休息,把病床留给了石阅心。
本来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第二天一早出院后,她等了许久都打不到车,只好坐他的顺风车回去。
本来到这里真该结束了,但他们对食物中毒心有余悸,不敢在外面吃饭,刘同申说不巧他家里没米了,提议去她家做饭。
本来到这里真的应该结束了,石阅心强打着精神洗了澡,吃了早饭,本该去休息了,但她看着自己油掉的头发难过起来,她忍不了脏着头发睡觉,但是又是在没力气洗了。刘同申留下,帮她洗了头发吹干了才走。
洗头这事他们有经验,躺椅和凳子一拼接,再加个盆,和理发店的洗头设备也差不多。舒服是真舒服,暧昧是真没有。所以,她思考了一会儿,判定让好朋友的男朋友帮自己洗个头还不算对不起朋友。
但如果这个男人同时也是自己前男友的话,多少有点不合适了吧。石阅心默默把文一清的生日礼物预算从一万块提高到了两万块,把愧疚扼杀在了摇篮里,安心去睡了。
所以,刘同申在这件事里负有责任,他错就错在人太好,非要帮前女友洗头。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她悄悄潜入前男友的家。
阿奇远在大洋彼岸,但他对这件事情也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