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女朋友在那边？”

“她在这边，但是自由职业，可以两边跑。反正我三月就结束支援了，异地也只是暂时的。”

“那很好了。”石阅心穿上外套，招手和他告别了。

两家在饭店门口告别后，文一清在车里玩了会手机，突然说：“在下个路口放我下去吧，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

石阅心在下个路口放她下去，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上了辆很熟悉的车。

辛悦数着红包里的钱，惊呼：“是金钞不是纸币，我还以为叔叔阿姨就给两三百意思一下，想着我们抢到了买单就公平了，结果人家给的是六克金钞。”她翻了石阅心包，“你这个也是，怎么办？”

“人家现在有女朋友了，我再找他也不合适了。你要是过意不去，给你干妈拜年多送点吧。不过我以前帮他筹划，听说到年底已经发了 9 篇 SCI 了。9 篇他都是共一，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我们拿个小红包，也不用太在意。”

“等等？他有女朋友了？我磕的狐兔彻底 BE 了？好可惜。”

可惜吗？石阅心更愿意理解为这是老天爷支持她结婚的信号。

二、《来都来了》

石阅心已经没有亲戚了。

辛悦的亲戚们早在六年前就不和她来往了。

文一清的亲戚们和她爸妈在一个旅行团里。

她们三个的年，就没法按传统来过。大年初二，全城都在给舅舅拜年，她们三却进了一家名为“小九九”的会所。

辛悦和文一清说，既然你非要结婚，那我们就按太平洋那边的规矩办，给你搞个单身派对。

“小九九”是最近从春节档合家欢经济里杀出来的一个只接待女性客户的 KTV，里面的服务员全都是身高 180 以上年龄 25 以内的薄肌帅哥，头牌面具哥更是凭着一张蒙面照就红遍了本地微信群。包间服务员数量按照酒水消费定，每多消费两千元就多一个小哥哥，消费满一万元还可以换取头牌哥在小包间里为你跳舞。

“据说整个团队都是日本风俗业元老培养出来的，你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文一清把 iPad 递过来，让石阅心自己选人。

这里的规矩是，客人提前挑选十五位心动男嘉宾，随着消费数额增加自动送人进来。

石阅心划着平板，随口道：“好的不学学坏的。日本风俗业从头到尾就是在吃女人，你们知道吗？日本牛郎的核心客群就是风俗女，陪酒伤自尊，牛郎嗅到了这个商机，就靠花言巧语把这些女人的卖身钱赚回来。钱从男人手里出去，在风俗女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男人手里了。良家女沾上牛郎就更惨了，有人为养牛郎签下巨额债务，不得已下海拍片赚钱。所以说，男人你用花言巧语骗来玩玩就好，别给他们花钱。欸，这小哥身材不错，这个脸好看，万恶的资本家真他么会赚钱。”她吐槽着，还是忍不住右滑选中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