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抓起她的手,吹了吹,“还是用工具吧。”

“不了,你自己来。”她给他解开了一只手。

他点头,伸手自助。

石阅心退回去,观赏。

这一回,他放得开了,也不压制自己的表情肌,任由感受全都写在脸上,还睁着眼与她对视,把自己当成一道美食,色香味美得给她看。

石阅心看得过瘾,忍着手疼上前辅助了一会儿,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逼败了他。

“好看吗?”他问。

“好看,还要看。”她说了,转身去洗澡。

等到他们躺在柔软的被子上,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人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田野垂眼,小声说:“我可能……”

处男要说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石阅心捂他嘴,“紧张是吧,其实我也紧张。我有经验,但是也没字母圈经验啊,你这一堆道具摆出来,看得我都焦虑了。你想啊,你心姐万一是个很蹩脚的 S,多丢人?”

“其实我也只是在文艺作品里看过那些,心理上是喜欢的,实际要怎样,我也不知道。”

performance anxiety(表现焦虑),石阅心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也突然共情了跟她说这个词的人。

不过,想他做什么?眼前人就很好呀。

“要不?”她在田野耳边轻声说:“要不,我们就先试试传统模式,你那些小癖好,我闲了再研究。”

“嗯。”

……

“我爱你。”

结束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这样说。

“我也爱我。”

她脱口而出的回答是这句。

“没有很差劲吧。”

“怎么说呢,虽然不是一回事不应该放一块比,但你意会一下。就是呢,刚刚远不如野子死了那时候,但那个实在是难以超越,也不怪你,过几天再试试呗。”

“和某人比呢?”他问了这句,又捂她嘴,“别回答,不想知道。”

石阅心笑笑,不自信的男人最可爱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回市区,直到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两人还在为了照片吵架他们都想要那张主题为“野子死了阅心哭了”的拍立得照片。

石阅心夺过来,指着不远处说:“有打印店,我去弄一个扫描版给你。”

“我要原版,就这张能看出你对我的爱。”

“可是宝宝,我不爱你,我只爱这张照片。”

“我不信。”

“八号线,寒窑,王宝钏,野菜,懂?”

石阅心甩开他,下车走向了打印店。

跨进门,她被巨大一个登山包绊了一下,伸手扶住了穿冲锋衣的手臂,相片掉了。

旁边一人捡起相片,看了看,递给了她。

“真好看。”他说。

是刘同申。

石阅心接了,交给老板说要扫描冲印。

另一个宽阔的背影听着她的声音回头,是阿奇。

她感叹:“你俩又玩到一块了?也行,挺好。”

阿奇回说:“你不要我们,我们难过,去 hiking(徒步)。”

打印店老板拿出一捆橙色带子递给刘同申,“呐,就这个标记绳吧,你们去穿鳌太线吗?那边可没少死人。”

刘同申接了带子,又放下,牵起石阅心的手,冷脸看着她身后问:“你怎么回事?给人伤成这样。”

她回头看,田野果然过来了,他看了看形势,求她:“阅心救我。”

石阅心甩开刘同申的手,又用眼神逼退了同样咄咄逼人的阿奇,笑说:“我和他在野外做点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