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别看现在是你大哥做老大,但它不宜继承大统。一来,它是边牧,不是咱华夏血统。二来,你大哥是个公公,子嗣上没有指望了。八个孩子里,唯独你有王妃,能为我和你父皇绵延子嗣。所以,以后你父皇带你训练,你就好好学,将来拿了奖,母后求他封你做太子。听懂了吗?听懂握手。”

老五握手,吃肉干,依依不舍地走了。

毛孩子还是比人类幼崽好玩多了,石阅心抱了老八,把它放在自己怀里,在它耳边说

“老八,你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过去的人愚昧,不让咱女的掌权,但是咱女的争气啊,咱们接受教育一百多年,就能和读书识字几千年的男人平分秋色了。老八,母后觉得从今天开始教你识字,你要争气,将来做皇太女,听到了吗?听懂笑一个。”她说的识字是教狗狗听懂人话。

老八咧开嘴,石阅心给她喂了肉干,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对当后妈这件事也愈发有信心了。

……

中午十一点半,石阅心终于把七条狗都喂了,带着它们去溜了,看着每个都在草丛里排出了食物残渣,又捏着鼻子捡了屎。

这些事,讲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狗子们跟她还算熟,没有爆冲拖行她,但就只是拉住这群疯子就搞得她精疲力竭了。

石阅心联想到,从前跳槽,每次工资涨幅都不小,但入职一段时间都会发现,钱还是要少了。给王兆天带狗崽子就是这样,他每次给钱,她都觉得不少了,可真干起活来,又觉得自己像个被压榨的农奴,苦不堪言。

人忙起来就忘事,带着狗狗回来的路上,路过玫园,才想起传说中的可以帮忙的小张一直都没过来。

赵阿姨叉着腰在门口指挥人干活,远远看见她,就叫把狗带走,说打了农药。

“小张呢?”她大喊。

“带着老六去你那边了。”

她带着狗回去,还没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大胖馒头跑出来,馒头缝里淌眼泪哭诉:“师母对不起,我过敏了,我要回城看病,麻烦您给王老师说一声,劳务费不用给了。”

好家伙,帮手变累赘,这是要我一拖九啊,石阅心暗骂几句,又可怜人家肿成那种,还是拖着疲惫的腿去玫园找了来送农药的师傅,让人给小张送医了。

再回大院,原本只是七个健康狗狗,多出来一个要人寸步不离的老六,最会一根稻草压下来,她一张嘴两只手完全管不了八只狗,没多久就乱作一团了。

狗在边上嚎,在远处打架,在花坛里乱咬,在树桩子上怼它那节宝贵的细犬小香肠,她一个都制不住,躺地上哭,彻底崩溃了。

偏偏就在这时候,王兆天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