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要先离开的事情了。

陆城名踟躇一阵后才说:“行,你先回去吧,陆虞这边有我和小谨。”

陆谨律坐在床边,低着头也不说话,陆城名就坐在靠窗的沙发边,也没有什么话说。

没有话说才是最好的,两人独处的时候,一旦有了话题,最后肯定是以争吵结束,他开始怀念以前的陆虞,因为只要他和陆城名独处,陆虞就会过来找他们,不管是说点什么,问点什么,总之绝不会给他们独处吵架的机会。

即便吵起来了,陆虞也会想办法阻止两人。

现在想起来,陆虞其实是畏怯和害怕自己的,也是害怕陆城名的,他那时候是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陆谨律想着想着回头看了陆城名一眼,见陆城名的表情也很是怪异,就猜测对方估计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所以陆谨律竟然成了父子俩间打破沉默的第一个人,“父亲,他已经不理我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就对他好一点吧。”

“不理你?”陆城名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谨律垂着头开始回忆:“那晚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再见他的时候,我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陌生人才有的警惕,后来我找过他好几次了,结果如您所见,我还没得到他的原谅。”

如果说起眼神的话,那陆城名可就太熟悉了,因为他昨晚也从陆虞那里看到了。

“您昨晚也看到了吧?我只想说,如果陆虞还愿意和您说话,您就对他好点吧。”陆谨律将脸埋在手心揉搓了两下。

陆城名皱起了眉,“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怕是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了,陆谨律却说:“现在唯一能劝和的人还在床上躺着,我不会和您吵的。”

陆城名噎了一下,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前他们一年都不会吵架一次的,最近短短两周就吵了两次,究竟是为什么呢?

“昨天是我对不起他……”陆城名眼皮掩下,难得见他有了几分悲伤。

陆谨律却突然说:“您对不起他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止昨天一件事。”

他是家里的长子,家里所有的事情他几乎都是知情人,但他也有选择漠视掉的权利。

陆城名知道陆谨律说的是什么,一时只觉理亏,干脆不说话了。

宋简礼上午最后一节课没上完就请假往医院赶来了。

而且手里还提着家里阿姨给陆虞做的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