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和陆城名说好了不要将以前的事,以前的错带到陆虞身上,但习惯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陆谨律不说话就代表着他的拒绝。
一时间病房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有话想对还没苏醒的人说。
陆虞的脸白如纸张,薄唇干裂得厉害,身板脆薄的他躺在病床间,深深地陷在被褥里面,呼吸也像是有一阵没一阵的。
一股死气在他的身边环绕,怎么也驱散不开。
好冷。
好冷啊。
好窒息,谁来救救我。我在哪儿啊?
茧壳将他困得死死的,怎么也飞不出去。
他身边的所有都在试图将他往深渊里面拽。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有人还在等他呀。
“咳。”一声近乎听不见的咳嗽声把病床边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陆虞曾经梦想的一幕,家里所有人都能够这样满眼关切地看着他。
但他已经不需要了。
陆虞呛了一声,掀开了酸胀的眼皮,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眼皮沉重得险些掀不开。
“陆虞,陆虞?”有人在叫他。
陆虞费劲地掀开了眼皮,恍惚的视线缓了很久才变得清明起来,他的床边有三个人看着他。
三个人都是关切地眼神,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他们三人宠爱着长大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