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人拉进里间套房,关上门前,特意留意了病床上酣睡的沈听雨。

“谁让你过来的!”他话里带着愤怒。

可陈安晴却一点也不怕地朝他身下摸了过去。

“老公,孩子想爸爸了!他想你摸摸他…摸摸他妈妈”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诱人的魅力。

付闻冬的眼眸渐渐幽深,喉管上下滚动。

直至浑身血液尽数涌到头顶,他再也控制不住,“陈安晴,你可真是个荡.妇!”

对面传来男人的低吼,还有女人故意挑衅地娇柔喊叫声。

付闻冬额头满是汗珠,大掌用力捂住她的嘴,“闭嘴!”

可偏偏她就是要叫出声,就是要外面病床上的女人听见。

沈听雨其实早就醒了。

从陈安晴踏进病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

她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搓,疼得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抖。

付闻冬,他怎么敢?

就这样羞辱她!

等到他不知餍足地送走陈安晴后,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沈听雨。

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他想要用触碰过陈安晴身体的手,去抚摸沈听雨的脸颊。

下一秒,她假装翻身躲过。

付闻冬悻悻收回了自己的手。

直到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才再次睁开了眼。

手机传来震动声。

“婚纱已经邮寄,一周后,准备离开。”

她没有回复,只是扣住手机闭紧双眼,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只需要再过一周。

她就能和这十三年彻底告别。

而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付闻冬一面!

第二天一早,桌上摆好了她最爱吃的饭菜,而付闻冬却没了踪影。

似乎是知道她什么时间要醒来。

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

“老婆,组织里有急事要处理,我晚会儿就回来,爱你!”

她冷笑一声,删掉了他们的对话框。

似乎付闻冬早就忘了,她也是组织里的一员。

从前他的行动无一例外都会和她汇报。

可从两年前开始,付闻冬就已经学会了隐瞒和欺骗。

沈听雨独自办理了出院,打车回了家。

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出来,而有关付闻冬的,一个也没带走。

她麻木地装箱,一件件地规整。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陈安晴那个有精神病的母亲。

陈安晴将她丢在了意国,自己却拍拍屁股坐享齐人之福。

陈母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

这两年,她没少受她折磨。

可每次想到陈安晴是为了付闻冬才成了植物人,她就打落牙齿和血吞。

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和付闻冬讲过。

却没想到,她在这边傻傻地付出。

那边的两个人,却是逍遥自在地孕育着新生命!

沈听雨冷着脸接听电话。

手机听筒里,是陈母气急败坏的叫嚣声。

“沈听雨!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你是忘了我今天要复诊吗?!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呢?你可好摆脱了我,摆脱了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