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其他人的生命,不如先自己了结了吧。”叶幽笑眯眯地把那把沉重的木仓塞进了傅知郁的手心。
傅知郁恍恍惚惚间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拿着那把木仓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按下扳机了吗?
傅知郁想不起来了。
他面色诡异地看着自己缩小了一圈的手掌,是重生了,还是被困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了?
或者说,他是被困在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里了。
有谁,会来救他吗?
不会有的……吧?
叶幽只有一点说对了,他就是个很讨厌的人。
冷漠,傲慢,不近人情。
没有任何人可以突破那张冷冰冰的讨人嫌的假面触碰到男人真实的比想象中还要更加鄙陋的内心。
没有……任何人……
小小的满身是血的孩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漆黑肮脏的阁楼里,望着头顶那扇被蛛网和灰尘湮没的圆窗,灰蒙蒙的玻璃,连透过的阳光都显得刻薄而吝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