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一个不一样的版本她倒很乐意敬仰一下。
沈醉已经没心思去想苏阑的家事了。
自认为很有女人味,至少看起来颇有点温柔似水的风范,没想到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下是可以被磨砺成剑的。苏阑看上的,是不是这一点?
用看上的女人做利器,用利器攻击,用守护证明。
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眼睛被阳光刺的生疼,沈醉捂住双眼慢慢的蹲下来。
她对谢童不自量力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报应来了,她腰疼了,所以不能站着了。
原来,苏阑真的没有喜欢过自己啊。
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在乎他的情绪,他开心,自己就笑了,他伤心,自己就落泪。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为他考虑,不会舍得让他担心惊慌,不会忍心让他为难,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无话可说仍然陶醉在自己的快意里。
沈醉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思过分敏感,正是这个原因让她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从容的在勾心斗角的世界里杀伐。有人对她好,她会拼命想好回去,有人对她坏,她却除了离开全无办法。她是个顶没用的人。沈醉第一次这样唾弃自己。
如果她是个笨蛋,为什么不能一笨到底。
可是苏阑,如果你从开始就在刻意的演一场情深意重的戏,为什么,凭你的演技,为什么你不能永不NG的演下去。
还是说,她的用途就到这里而已……
离水的鱼一样深深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用力到连胸腔都跟着疼起来。过度用力的吸气让大脑呈现出短暂的空白晕眩。沈醉需要这一刻的晕眩,把一切的混乱都狠狠地抛到脑后。咬住舌尖,刺痛让神经清醒。干涸的眼眶因为刺激而出现了生理上的湿润,重新明亮了眼神。
沈醉撑着膝盖站起来,双腿麻木的一软,摇晃了一下才站直。
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穿着细跟的鞋子走了这么久的双脚其实一直在疼,胃里也火辣辣的涌上一股呕吐感。
沈醉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进一间茶餐厅,和服务生点了最容易下饭的套餐。
等待食物的时间,沈醉把头上的簪子拔掉,解开头发,被编起而自然卷曲的头发披洒了一身,垂落在身下的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