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驿馆负责人马歇息。堠程则是以石碑或木牌标识沿途的里程与界线。其中堠分为里堠与界堠,里堠一般五里一置,而用以区分州界与县界的界堠,则每两个之间计为一程,一般为五十里。
看着沿途景象,李继薪愈发感叹起当下的一统治世,情不自禁吟诵起学过的一段《周礼》来:“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馆…”
“哼!”
正自得时,身后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嗤鼻,使李继薪的思绪不由一顿。
今早出发时,依着刘知信的交代和打点,李继薪早早便驾车候在城外。可直到临行前一刻,此次伺察的对象李符才不紧不慢的赶来。确认了车辆后,他丝毫不睬李继薪的寒暄,独自登上马车,随后更是一把拉上车帘,自始至终未曾出过只言片语。
面对此举,李继薪却丝毫不以为意,心无旁骛的驾起车来。
原来自那日受领差事后,他便对李符做了一番功课。自忖这么一个素有才干又孤傲清高之人,因上疏之事受到官家冷落,眼下正处于一种不忿与不安交织的心绪之中,外表越是坚硬,内里就越是脆弱。故想要顺利完成差事,就不能一味谦卑讨好、硬往上贴,而须以柔克刚,在寻觅到一个恰当的机会后,再逐步打开其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