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大早就让人来运走。

得亏是严冬,潲水放了两天也没什么异味。

不过巷子窄小,潲水车路过时得尽量靠边站着,否则身上很容易沾到潲水桶上的秽物。

樊长玉和谢征避让在一边,眼见那潲水车都快过去时,怎料车轮子碾过一颗石子,整个潲水车都跟着颠了一下,靠边的潲水桶盖子都被颠得跳了起来,里边的潲水也洒了出来。

谢征眉头一皱,手疾眼快把樊长玉往自己这边一拉。

樊长玉被扯得一头撞进他硬邦邦的胸膛,潲水桶里洒出的潲水溅到了她方才站的地方。

拉潲水的老伯回头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刚才碾到了石子,没溅到你们身上吧?”

谢征看了一眼樊长玉的裙摆,道:“没溅到,老伯你走吧。”

老伯这才重新赶着马儿走了。

谢征见樊长玉一直没做声,而自己还攥着她手腕,心口一悸,瞬间松开攥着她的手背到身后,掌心似要烧起来:“你……”

只说了一个字,他便禁了声。

樊长玉低着头,两滴鼻血落在了结着薄冰的青石板地面上,一脸生无可恋。

在他胸膛上撞太狠,撞出鼻血了。

谢征沉默两息,说了句:“抱歉。”

樊长玉瓮声瓮气答“没事”,但因为鼻梁被撞得太疼,眼中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花,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她掏出自己的手帕胡乱擦了擦,但刚擦完,又有鼻血流出来,她仰起头想止血,但头刚仰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按着后脑勺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