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歇着。”

樊长玉觉着这人有些怪怪的,问:“那你呢?”

总不能去外边坐一夜吧,方才那管事婆子就说了只剩这一间房。

谢征道:“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跟溢香楼的伙计挤一晚。”

直到他离开后房门重新合上,樊长玉面上都还有些懵。

怎么突然就把她当洪水猛兽似的?

套麻袋吓到他了?

还是那盆洗脚水的伤害太大?

作者有话说:

? 第 40 章

飞雪飘落檐下, 台阶上都积了薄薄一层。

谢征靠着廊柱抱臂站着,半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头顶的灯笼洒下一地暖光, 将他纤秾合度的睫羽在眼睑下方拉出一片暗影。

他见过很多美人,也在魏严宴请宾客时见过赤足起舞的西域舞姬。

舞姬那双足的模样他已不记得, 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脚踝上缀着铃铛的金色脚链, 随着舞动而叮当作响, 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看到樊长玉露出的那一双足时, 不知怎地, 他突然就想起了舞姬脚上的那串金铃铛。

随即便是觉着荒唐。

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冒犯了她的自厌。

谢征烦躁揉了揉眉心, 他自小寄人篱下, 为了秉承父亲的遗志, 一直苦读兵法勤练武功,加上魏严对他和魏宣管教严苛,未免他们耽于男女之事, 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一律是小厮, 而无一婢子。

他上了战场后,一心杀敌,更没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