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闻到酒味就知道这酒不烈,说:“清酒不妨事。”
樊长玉才不理他,给他倒了一杯温茶:“大夫说了你伤好前不能沾酒。”
长宁眼巴巴看着樊长玉跟前的杯子:“宁娘也要。”
樊长玉给她也倒了一杯温茶:“小孩子不能喝酒,跟你姐夫一起喝茶水。”
谢征:“……”
那锅子实在是辣,偏偏又让人上瘾,樊长玉吃到后面,几乎是把清酒当水喝。
唇上火辣辣疼,她还想倒清酒时,才发现一坛酒不知不觉被自己喝去了大半。
樊长玉有些傻眼:“我怎么喝了这么多……”
随即又安慰自己:“没事,这酒应当不醉人的。”
她脸上已有些泛红,但谢征和长宁吃这锅子,也被辣得脸上泛红。
谢征不清楚她酒量,看她喝得豪迈,以为她酒量不错,到此时也不知她脸上的红到底是被辣的还是醉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把茶壶推向她那边:“你喝点茶解酒。”
樊长玉这会儿脑子有点迟钝,想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是在笑话自己酒量浅?
她固执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虎着脸道:“我酒量好着呢!我爹能喝一坛烧刀子,我能喝半坛,这点清酒算什么!”
谢征眼睁睁看着她把那杯清酒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一双杏眸越睁越小,最后脑袋一点趴矮几上睡着了。
谢征:“……”
那小孩也是个吃饱了就犯困的性子,抱着她姐姐给的压岁红封呼吸早就绵长了。
这除夕夜守岁,竟只剩谢征一人还醒着。
檐下的灯笼将纷纷扬扬的落雪洒上一层暖光,远处的街巷里传来谁家燃放爆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