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想了想,摇头道:“一共是七户人家遭了难,死者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没什么共同之处。”

谢征锁着眉一时没有应声。

那些人一共找了七户人家,最后却只锁定了樊长玉一家,显然一开始是大范围在找什么,从樊大口中问出了想要的才找上了樊长玉姐妹。

他以樊家中的情况逆推,猜了一个缘由问:“那些人家中可有从前在外谋生,后来才回临安镇的人?”

樊长玉觉着若当真是这样,那八成真是找她爹娘寻仇的了,只是她想不通,自己爹娘已故,那些人为何还不罢休,道:“我回头问问王捕头。”

等樊长玉离开阁楼后,谢征才强撑起身体,从堆放在床头矮凳上那堆满是血污的衣物里,摸出了他从雪地里捡起的那块腰牌。

拿在手上拧眉看了一会儿,捏回了手心里。

那腰牌,是魏家死士所有。

天地玄黄,此次前来的竟是玄字号的死士。

可这些人又不是来杀他的,甚至压根没发现他躲在这里,那头目在最后关头才认出了他。

但为何认出他后是那样一副神情,当即就自绝了?

摆在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大,唯一能揭开谜底的,似乎只有那女子父母真正的身份了。

她那一身武艺尚且如此高强,她父亲应当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怕并非死于普通山贼之手,也是死于乔装成山贼的死士之手。

她母亲牌位上那个没有姓氏的名字背后也有乾坤么?

谢征按了按眉心,有心想传信给旧部,让他们暗中查一查那女子父母的来历,眼角余光瞥向了翅膀上缠着纱布,正趴在楼板上大快朵颐一碗切碎的猪肉的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