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气咻咻瞪他。
谢征没辙儿,继续好声好气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这事别告诉我爹。”
长玉说:“你这是做贼心虚!”
谢征头都快大了,听到她这话不知是气的还是乐的:“念书了倒是学会不少词,今天的事,真是个误会。一会儿带你去徐记买酱肘子成不成?”
长玉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谢征再做让步:“唐记的芙蓉糕也给你买。”
一团雪粉的女娃娃终于伸手指向桌上被弄了墨痕的宣纸,一双乌黑大眼望着他:“我还得重写先生布置的课业……”
谢征就知道还有这个,他叹了口气:“我帮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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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离开书院后,芙蓉糕、冰糖葫芦串、桂花糖买了一堆,才前往徐记酒楼。
长玉抱着新鲜出锅的酱肘子啃得一嘴油,谢征在一旁认命地帮她抄书。
临走前,瞧着她头顶散了一侧的花苞髻,怕孟丽华问她头发的事,又扯出他被刘宣那厮坑的这茬来,还捣鼓了她头发半天,试图扎回一个花苞髻。
奈何手生,最终只扎出一个不伦不类的丑揪揪。
长玉伸手摸了摸,说:“丑。”
谢征已经快被气到没脾气了,捏着她脸说:“我第一回给人扎头发,扎成这样算不错了,你见过哪家男儿会扎头发的?”
长玉不服气道:“我爹爹就扎得很好看。”
谢征轻嗤:“你爹有女儿,我又没女儿,练什么扎头发?”
长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谢征送她回去时,快到家门口了,还不忘交代:“今天的事,记得保密,不然再也不给你买酱肘子。”
长玉朝他挥挥手,“记住啦记住啦。”
他沉默了一息,又说:“以后书院里谁再敢欺负你,要告诉我。”
长玉困惑道:“跟你说干嘛?”
谢征胡乱揉了揉她发顶:“帮你出气。”
长玉很诚恳地道:“我已经把人打了啊。”
“……”
半大少年捏了捏她两颊:“打了也要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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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3)◎
又是一日, 谢征下学后百无聊赖地往外走,刘宣跟条蠢狗似的跟在他身后,就差对着他绕圈摇尾巴了。
“谢哥, 上回你投壶露的那一手,赢走了锦绣楼开业的彩头, 可把胡参将家那小子看呆了, 这回游猎你去不去?”
春光明媚, 日煦透过树影碎在少年精致的眉眼间, 那鸦羽似的眼睫似乎都沾上了一层浮光,乌黑的眼仁儿在日光下瞧着浅淡了几分,只里边透出的神色依旧是懒洋洋的。
他淡淡撂下两字:“不去。”
一群公子哥儿的游猎, 大多只在猎场外围,猎些山鸡野兔充数, 这是玩过家家呢?
谢征懒得去凑这个热闹。
刘宣摸着后脑勺, 有些为难地道:“可我已经跟胡家那小子立下赌约了,谢哥你不去, 我在猎场上输了,我攒的那二十两私房钱就全没了……”
谢征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那是你自己的事。”
“哎,谢哥,你……”
刘宣正要继续软磨硬泡, 却见谢征瞧着一个方向,忽地眯了下眼, 随即便长腿一迈,往对面去了。
刘宣循着那方向望去,就见先前见过的那小姑娘挎着装书册的小布包等在上院门口的树荫下, 乌黑大眼外嵌着一圈浓长卷翘的黑睫, 微嘟的两颊白里透粉, 雪糯软乎的就跟个年糕娃娃似的。
只是这次她头上的两个包子髻几乎是全散了,眼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