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时, 身后传来谢征极轻的一声浅笑。

樊长玉不理他, 半是恼, 又半是嫌自己丢人, 心口不知怎地, 还跳得特别快, 仿佛揣了一只小鹿在里边。

她闷头回了东厢,庄子里守夜的血衣骑见她回去,立马给她送去了洗漱的热水。

樊长玉简单洗漱一番后,倒在床铺上,望着漆黑的帐顶,想起回来时的糗事,默默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

怎么就丢了这么大个人呢?

心房的地方却还是怦怦直跳,一面囧,一面又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欢喜包裹着。

大抵真是她在感情上太过迟钝,又或者是从前思虑的事太多,这一夜把所有的话说开后,她才意识到,喜欢谢征,似乎是一件极为欢喜的事。

想起他,嘴角就莫名地想往上扬。

在被子里太久了有些闷,她刚想拱出去透透气。

窗户却在此时发出一声轻响,樊长玉瞬间警惕起来,手摸向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剔骨刀。

床边凹陷下去一小块,谢征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尤为清晰:“睡了?”

樊长玉松开握着刀柄的手,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来。

她头发被蹭乱了,翘了几丝起来,眸光澄澈,脸在被子里闷了太久被捂得有些红,整个人透着一股娇憨:“你怎么过来了?”

谢征直接合衣躺了上来,大手从锦被里探进去,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放心,没人看到我过来,天亮前我就回去。”

樊长玉微微一噎:“你也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