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双眸几欲喷火:“那是打架打的,又不是我对你图谋不轨!”
空气里静默了大概一两息,谢征突然破罐子破碎般道:“确是我对你有所图谋。”
樊长玉一愣,没料到他这会儿直接直言不讳了,呐呐道:“你知道就好。”
怎料对方却问她:“你说怎么办?”
樊长玉瞪眼道:“当然是立马松开我,从我房里出去。”
她手就抵在谢征下颚处,不知他是怎么动作的,樊长玉只觉他突然一偏头,自己就失去了对他下颚的钳制,反倒是那只手被他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谢征垂眼看着她说:“做梦。”
樊长玉气结。
闹了这么久,谢征约莫也是累了,他在她肩膀上又亲了两口,才帮她裹好衣襟,把人揽在怀里,疲惫道:“别动,让我抱着睡会儿,天亮我就走,半个月再回来。”
樊长玉一听他刚回来又要离开半个月,心底的气性一消,到底是没再动,只问:“要去哪儿?”
谢征侧躺着,下颚抵在她肩膀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含糊道:“进京一趟,不管放出来的消息是真是假,事关锦州背后的真相,我都要去查个虚实。”
作者有话说:
? 第 124 章
樊长玉沉默两息后道:“既是跟我外祖父运粮有关, 我跟你一起去。”
谢征在黑暗中掀开了眼皮,十七年前的真相,不仅关乎自己, 也关乎眼前人。
借着从窗外洒进的月光,依稀可以辨出樊长玉脸上的轮廓, 她眼底全是郑重的神色。
谢征一只手还揽在她腰侧, 隔着单薄的衣物, 隐约能摸到她腰腹上那道疤痕的凸起。
此番前去, 还不知是不是计。
魏严手上那批天字号死士, 怕是不比齐旻身边的皇家影卫好对付。
他道:“你等小皇帝的诏书下来了再跟着大军一起返京, 跟着我无诏进京, 被发现了可是要杀头的。”
樊长玉瞪他:“你当我怕?”
谢征知道她的性子, 扯了扯嘴角,眼神软了下来,在她秀发间很嗅了几口才道:“知道你不怕, 但凡事总得做足两手准备。”
他手掌在她腰际的伤疤处轻轻摩.挲:“皇重孙母子还在别院, 你在这边我放心些。我此去若是中计,和老头子一样没了音讯,你拿着这块令牌,可调动血衣骑和徽州谢家的人马。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别轻易进京,说动唐培义一起拥立皇重孙, 有承德太子的血脉在, 便是你们暂且屈居西北一隅, 朝中也没人敢往你们头上按逆党的名号。”
樊长玉感觉自己手心被塞入了一块带着他体温的椭圆形令牌, 她心中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扭过头去看谢征, 问:“那你呢?”
谢征看出她眼底的担忧,把人揽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魏严还没那么大本事让我有去无回。”
樊长玉一手还握着他递来的令牌,心口乱糟糟的,她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里,闷声交代:“一定要小心为上。”
谢征身前的衣襟先前就被扯散了,怀中人把侧脸贴上去,说话间的吐息都尽数喷洒在他胸膛上。
血气方刚的年纪,躺在身侧的又是心尖上的人。
他忍了又忍,喉头滚了好几遭,望着漆黑的帐顶近乎自暴自弃地道:“你要实在放心不下,要不让我给谢家留个种?”
樊长玉心底的温情卡了一卡,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他紧质的腰侧狠狠拧了一把,换来谢征一声含笑的闷哼:“谋杀亲夫?”
樊长玉伸手还要再拧一把,却被谢征抓住了手。
原本只是推搡打闹,到后边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