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微微一噎:“我说的皇长孙是承德太子后人。”

樊长玉更加听不懂了:“那个皇长孙不是十七年前就死在东宫大火里了吗?”

她稍加沉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键,急急抬起头道:“就跟死的不是随元淮一样,十七年前死在东宫的也不是皇长孙对不对?”

因为她突然挺直了腰背,微松的束带中间那片暗影显得愈深了些。

谢征想回复她的,但一低头瞧见的风景,让他生生移不开眼,脑子里仿若打翻了一罐浆糊,浑身的血都在往头皮上涌,身体里窜出一股直达脊髓的饥饿感,让他只恨不能一口一口将眼前人给生吞下去。

发现他眼神不对劲儿,樊长玉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两手一抄将衣襟合拢,脸烫得跟只煮熟的大虾似的。

她羞愤警告他:“不许看!”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他也吻过她锁骨肩膀,但除此以外,就再也没逾越的了。

先前他是在看她腹部的伤口,眼底只有怜惜,无半分杂念,她才放松了警惕。

谢征一句话没说,把人摁在被褥间亲了个够本,微微平复了些许呼吸,才抬起一双充斥着欲色和侵略意味的眸子道:“早晚要给我看的。”

樊长玉没控制住,一巴掌把人给拍床底下去了。

大概是这动静太大,让守在院外的亲卫们都察觉了,一名亲卫踌躇敲了敲房门,硬着头皮开口:“主子,一队血衣骑的人回来了。”

谢征对亲卫禀报的消息似乎早有预料,从地上爬起来后,帮樊长玉递过外罩的软甲,虽然又被打了,却心情极好地道:“别气了,带你去见两个你想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某作者(喝茶):亲一次打一次,人设不崩

? 第 122 章

樊长玉昨夜喝多了, 一身酒气,换上谢五拿来的干净衣袍后,眼见谢征命底下人套了马车, 似要出门,她从端上来的朝食里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就跟着往外走。

这举动把谢征逗笑了, “真饿着了?”

樊长玉不理他, 坐上马车后啃自己的馒头。

这城主府的馒头蒸得绵软又香甜, 可比军中的馒头好吃多了。

谢征本不觉着饿, 看她吃, 突然又生出几分尝尝的心思, 靠坐在马车的另一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问:“有这么好吃?”

樊长玉想着他这一早起来, 跟自己一样都没吃东西呢,大方地把手上的另一个馒头递了过去:“给你。”

谢征却没接,探身钳制住她另一只手, 樊长玉那本该往自己嘴边送的半个馒头, 就这么被他咬了一口去。

樊长玉瞪眼怒视他,后者面不改色地嚼碎了咽下去,点头道:“是挺甜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樊长玉面上多了几分羞恼,她愤愤道:“拾人牙慧!”

谢征抬眸:“吃你一口东西,怎么跟‘拾人牙慧’扯上关系了?”

对上樊长玉那带着些许茫然的眸子,谢征默了一息, 突然问:“你是不是以为, 别人照着你吃过的东西再咬一口, 就是拾人牙慧的意思了?”

樊长玉老实巴交点头, 又问:“不是吗?”

谢征无言按了按额角, “老头子都教了你什么?”

樊长玉小声嘀咕:“这是我自己看书了悟的。”

这话把谢征给气乐了, 他凤眼半抬睨着她道:“那你还挺有悟性的。”

樊长玉不傻,当然听得出他这不是夸赞的话,她几口啃完最后一个馒头:“打仗时请幕僚费银子,现在不打仗了,回头我给自己请个西席。”

谢征道:“倒也不必如此费事。”

“拾,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