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 垂至膝前的广袖被湖风吹动,依旧是端方君子的模样。
他颔首道:“的确是下官失了监查之职,下官会如实上奏陛下, 自请责罚。”
湖边风大, 二人隔着一丈距离对峙,长发和衣袂都被夜风吹动。
谢征高出李怀安半头,因为对方揖礼,几乎是半俯视眼前之人。
他久未出言。
那一身冷厉藏于那张清隽冷毅的面孔之下后,旁人捕捉不到他分毫外露的情绪,也无从揣测他的心思。
但李怀安感受到的压迫感却半点不曾减轻。
他不由得不动声色地打量一丈开外的青年人。
弱冠之年便封侯, 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在崇州之战前, 谢征从无败绩, 也从未收敛过自己的锋芒, 谁都知道他是大胤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现在, 他不再锋芒毕露了, 更似悬崖上经年累月受风吹日晒,却依旧峥嵘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