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砍老子这颗头颅!”

雨点愈发密集,将地上的城砖晕出一个个蚕豆大小的水印。

谢征已驾马往前走了几步,闻言回首看了他一眼,冷漠道:“有个人,随世子见了,兴许就不这么急着想死了。”

随元青很快被亲卫们绑了带走。

公孙鄞姗姗来迟,用羽扇遮在头顶,挡着愈来愈密集的雨点,“啧”了声:“还真是这雷雨一下起来,康城就被拿下了?”

谢征没理会他,驾马继续往城内去,吩咐麾下部将:“大军进城后,不得祸乱百姓。”

众部将纷纷抱拳应是。

……

那汇聚在康城上方的雷云,最终是变成了一场下了一天一夜都未曾停歇的暴雨。

室内明烛高燃,谢征赤着上身,紧实的肌理在昏黄的烛火下愈显块垒分明。

他后背有一道横贯整个背部的斜长伤口,伤口首尾部分结痂了,中间部分又开裂来,黑褐色的痂和鲜红的血肉混在一起,瞧着格外狰狞。

他连药都没上,直接扯了干净的白布就往身上裹,明明痛得额角都冒出细密的冷汗了,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换下来的衣物乱糟糟堆在一旁的矮几上,里边一个雕工拙劣,高傲挑着眼尾的木雕小人格外扎眼。

房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公孙鄞兴奋前来同他汇报:“我带那姓赵的去见过随元青了,你是不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望着谢征那血肉狰狞的后背,皱了皱眉问:“你何时受的这般重的伤?”

谢征面色极冷,几下缠好纱布自己打了个结,披上外袍道:“捉赵询的时候伤的。”

公孙鄞很是惊奇:“赵家竟养得起那般厉害的守卫?”

谢征直接岔开话题:“随元青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