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征问:“你说你为皇长孙效力,本侯如何相信你背后的人就是皇长孙?”

赵询眼底闪过几许挣扎,最终还是答道:“小人的母亲,便是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后来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实则是嫁与家父,暗中替太子妃打理宫外产业。”

谢征早命人查过关于当年东宫大火一案的卷宗,知道太子妃的确有个年满二十五被放出宫去的大宫女。

锦州之败和东宫大火是一前一后发生的,承德太子一死,太子妃和皇长孙也惨遭横祸,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件事必然是有关联的。

东宫大火背后,或许就藏着锦州惨败的真相。

谢征负于身后的一只手不自觉攥紧,声线冷沉:“太子妃和皇长孙,不都死于东宫大火了么?”

赵询答:“东宫大火,乃太子妃所放,为的是替皇长孙求得一线生机。”

谢征眉头狠狠一皱,问:“想要皇长孙死的是谁?”

赵询苦笑:“小人当真不知,小人母亲也是在东宫大火之后,才收到了一封太子妃生前亲笔所写的,关于皇长孙去向的信,但信中对要谋害东宫的人只字未提。”

谢征眸色骤冷,面露讥诮之色:“合着赵公子是编了个谎话来糊弄本侯?”

赵询忙道:“小人不敢,侯爷若不信,还有太子妃的亲笔书信和信物可作证。”

谢征凤眸在火光里幽沉一片,任谁也瞧不清其中底色,他问:“皇长孙便是如今的长信王长子?”

都问出这么多东西了,赵询又和长信王府来往密切,加上之前长宁说过,俞宝儿母子被扣在长信王府上,很明显都在指向一个答案,谢征这最后一句才问得这般笃定。

赵询不敢隐瞒,点了头。

谢征狭长的眸子微眯。

一切都对得上了,长信王造反只能打着除魏严,清君侧的旗号,却不敢直接拿皇长孙的正统来说事,因为长信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掉了包。

皇长孙也不敢主动暴露。

毕竟长信王都能直接造反,一旦发现自己儿子被鸠占鹊巢这么些年,只怕压根不会给皇长孙活路。

他问:“年前随元青会出现在清平县,也是皇长孙的手笔?”

汗水从赵询眼皮上滴落,他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