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窗沿处, 问:“爷爷, 我阿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陶太傅这会儿心里也突突的, 顾不上纠正长宁对他的称呼, 只道:“应该快回来了。”

他寻思着, 就算惹毛了那臭小子,要当场把人带走,但还有个小的在这里呢, 总不至于把小的给落下了吧?

这么一想着, 心里又踏实了点。

趴在窗沿上的长宁突然惊喜大叫道:“阿姐!”

陶太傅打住思绪闻声看去,就见那走前还一脸阴云密布的臭小子,这会儿面色如常地牵着马,把他刚收的义女给送回来了。

他瞧着这一幕,心中诡异地升起了个“一物自有一物降”的念头。

从缓坡处下马后,樊长玉这一路都是和谢征并行过来的, 唇上还木木地疼着, 她用手摸了一下, 应该是肿了。

樊长玉觉得自己要长记性了, 不能每次都咬他, 这回可不就是偷鸡没成反蚀把米, 他反咬的时候可比她过分多了,有一瞬她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想生吞了她。

他呼吸很不稳,抱着她喘了很久,肩头牙印附近,又被他咬了几口。

应该也不算咬,因为没破皮,也不是很疼,但就是留下了好几个红印子。

见到陶太傅时,樊长玉生怕叫他瞧出自己唇肿了,尽量抿着唇说话:“义父。”

陶太傅没来及仔细打量她,长宁就跟只灵活的胖兔子似的从马车里蹿出来了,张开手臂冲樊长玉道:“阿姐抱!”

樊长玉抱过妹妹,无奈笑着哄道:“宁娘是不是块小黏糕?没见过你这么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