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鄞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继续拐弯抹角问:“这小孩你打算如何安置?”

谢征看了一眼额前被军医搭了块帕子的长宁:“她姐姐在蓟州,等她风寒好了,就送她回蓟州。”

公孙鄞问:“你不同去?”

谢征忽而转眸看向他,小心思被看破,公孙鄞赶紧直起身子,摇扇看山洞外的雨帘:“哎呀,这雨下得可真大,要是水坝那边一切顺利,围了卢城的那五万崇州军,这会儿该尽数葬身水府了。”

谢征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他,眉峰却微拧着,显然也忧心卢城的战况。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子们关心,作息情况一直都有努力调整,只是已经习惯性失眠了,不是短时间能调整过来的。有时候躺着,什么都不做,都能干瞪眼到天明。

失眠带来的影响不仅是睡眠和身体上的,精神状态也会越来越差,因为晚上睡不着了,所以第二天轻则一整天恍惚没什么精神,严重点的就是头痛,一直难受并且做什么事都集中不了注意力。身体好像一直在告诉自己很累了,想休息,但白天花很多时间去努力让自己休息,睡眠质量依旧很差,结果就是时间浪费了,又没休息好,很多工作都得拖到晚上继续完成。

这好像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晚上睡不着,白天精神状态差想补觉,但根本补不回来。不补觉做其他事又一点精神没有,很多时候事倍功半。

希望失眠都能远离我和我的宝子们,大家都要有个健康身体!

? 第 72 章

蓟州上游。

水坝已被炸毁, 浑黄的漫过河床,借着暴雨的雨势,翻腾着涌向下游。

暴雨如瀑, 一场戮战后的营地只余遍地尸首和一片压抑的沉寂。

活下来的兵卒们在冒雨清理战场,一老者和负责修建这拦水大坝的将军一同立在雨幕里望着咆哮而去的洪水和这一夜里战死的新兵们, 脸上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许久, 那将领才问那老者:“太傅, 您说, 这洪水放去下游, 还有用吗?”

跟着樊长玉一起被困于这营地多日的, 正是早已辞官归隐多年的陶太傅。

雨线沿着他皱巴巴的眼皮滑落, 他背着双手, 望天道:“且尽人事,听天命罢。”

前方清理战场的兵卒们忽而停下了手中动作,望着一个方向发出些许细微的议论声, 陶太傅和那营地主将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只见一女子驾马自暗沉的雨幕中缓步走来。

电闪雷鸣中,待那女子走近了些,众人才瞧清她身后还跟着几骑,都穿着蓟州兵服,马背上挂着几颗被暴雨冲干净了血迹的头颅。

那女子正是樊长玉。

陶太傅大概猜到了什么,抬起一双苍老的眸子同她对视, 眼中三分意外, 三分赞赏, 还有四分没看错苗子的自得。

几骑已抵达跟前, 马背上的兵卒翻下马背, 跪在雨地里禀报军情, 脸上却怎么也压不下喜色:“将军,我等去追杀那逃跑的那三名斥侯,却发现他们已尽数被这位姑娘截杀!我等便将斥侯的头颅带了回来。”

负责监督修建大坝的将领一惊后,面上顿时大喜,冒雨上前几步,对着樊长玉抱拳道:“女侠阻了这反贼回去报信,便是救我卢城万千军民于水火,唐某代卢城的百姓和将士们谢过女侠。”

樊长玉牵着一匹从斥侯手中夺下枣红色的战马,说:“将军客气了,民女也是受矿场那边那位将军临终所托。”

雨珠子从那将领眼皮坠下,他长叹一口气,沉痛道:“那是安定北安将军。”

安定北?樊长玉想,这真是个大将军该有的名字。

死在这个雨夜里的将士们,不管是将军还是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