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好歹樊长玉找到了。

郑文常留下部分人马继续在附近搜山,护送李怀安回了蓟州主城。

樊长玉也是在回去路上才知,清平县县令一家在山匪进城时,压根没想过组织衙役对抗山匪,而是火急火燎地带着自个儿一家人逃命,宋砚上京赶考去后,宋母借口家中太过冷清,也住到了县令家去,当晚山匪杀进城,她跟着县令一家一起逃了。

却不想山匪会追出十几里地去杀县令一家,宋母最终也惨死刀下。

最凄惨的莫过于王捕头夫妇,王捕头召集手底下衙役,还想像那日堵住城外的暴民一样,把这些山匪也堵在城门外,可山匪抢占先机,先破开了城门,王捕头夫妇终究是寡不敌众,死在了城门口。

樊长玉听着这些,心口沉重了一路。

等到了蓟州主城,她去驿站找长宁,却得知有人放火烧驿站,趁乱劫走了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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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山野里,从崎岖山道上驾马奔出六七人来。

溪边流水叮咚,一行人下马暂做修整,长途奔袭了一路的马儿去溪边饮水。

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被一俊美邪气的青年拎下马时,还小声地抽噎着。

随元青实在是没料到这小孩竟然这么能哭,这一路就没停过,偏偏小孩脊骨脆弱,他又不敢贸然把人打晕,毕竟手上力道一个没把控好,把小孩的脊骨拍断了,他折了王府在蓟州最后一个据点的人马才抢出这小孩,就是白费功夫了。

他望着猫崽一般被自己拎在手上的小孩,没什么耐性地威胁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河里去。”

长宁被吓到了,嘴巴一瘪,原本的抽噎声不受控制地变成嚎啕大哭,随元青瞬间脸色铁青。

正好侍卫打了一壶干净的水给随元青递过来,他抬手就把小孩扔了过去,“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她别给我哭了。”

他被哭声吵得心烦,腰上和肩头的伤口也痛,让他烦躁得想杀人,要不是考虑到这小孩还有用,那细嫩的脖子早就被他拧断不知多少回了。

侍卫抱着长宁面色发苦,他杀人还成,哄小孩,这是真不会。

但随元青发话了,他只能僵硬挤出张笑脸去哄长宁,长宁看着他那个强挤出来的诡异笑容,哭得更凶了,几乎气都喘不过来。

侍卫察觉到随元青阴冷的眼神,后背冷汗都出了一层,更卖力哄长宁。

但慢慢的,他发现长宁很不对劲儿,她好像不是在哭了,而是真的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却仍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