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宸疑惑地望着她。
“…...来听正宗的爵士乐啊,”她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既然有缘相识,以后我们就算是朋友啰。”
他们谈起爵士乐。谈喜欢的歌手,谈台湾民谣,谈贝斯,李维宸似乎对乐队的事情很感兴趣,问她的乐队叫什么名字,尽管有些羞耻,她还是老实回答。
李维宸点点头,“有发专辑吗?”
“发唱片算是我的梦想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实现,”黄庭瑜一笑,“但是像现在能有舞台演出,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希望你能实现梦想。”李维宸说。
“谢谢。”黄庭瑜点点头,虽然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在玩乐团,但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别人纯粹地进行过音乐交流,滔滔不绝聊起自己练团的事情,对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安置好安娜已是深夜。
“这瓶水给你。”听到脚步声,黄庭瑜的目光从时钟上移开,转过身说。“今天麻烦了。”
“没关系。”李维宸点点头,迟疑着接过矿泉水,朝玄关走。
“那…...谢谢你。”她摸着手臂说,“有时间的话再来一次酒殿吧,请你喝点东西。”
“有机会的话。”李维宸点点头。
“嗯,拜拜。”她轻声说。
李维宸说:“拜拜。”
一瞬的目光交汇,她感受到一股特殊的躁动。关上门,她走到窗边。雨后空气特别闷湿,水汽爬上她的眼眸,润湿她的心,她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却不清楚原因。
小樽下初雪后约莫一个礼拜以后,黄庭瑜从日本回到台北。二十一度的台北早晨。她醒来,确认安娜她们还在熟睡,在阳光柔柔洒向街道的时间出门,沿着笔直的道路散步。
又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她眯着眼睛看雨丝,再透过灰蒙蒙的天空观察乌云的行动轨迹。雨持续绵绵地下着,好似有下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