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柔在中间要受到波及，李维宸走过去拉住林柔，替了她的位置。

“好了，别吵了。”他低声说。

“松手！我不要你管！神经病！”李奕汐趁机将李政吟扒住门的手扯开，大力关上门，屋内很快传来哭泣声。

“好，那你别去了！以后都别去上学了！我看你以后能做什么！”李政吟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去。

纷争在他开口后瞬间停止。

直至李政吟摔门而出，李维宸才扶着额头长呼出一口气，他回头看一眼李奕汐紧闭的房门，跟着林柔走出客厅。

“你把碗洗了？谢谢啊，放洗碗机多好，”林柔不自然地挤出声音，边摇头边说，“你爸啊，谁也惹不了他，人越老越是固执，非要吵一架，害得小汐又哭，好好说话不行吗？”

“嗯，等一下我送小汐去学校吧。”

“行，哎呀，每次你过来都不太平，”林柔叹息着说，“等妹妹高考完就会好点了。现在那孩子压力大，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燃，你爸就更不用说了，每次遇上小汐的事跟吃了炸弹一样，我都说了多少次不用他管了。”

“注意着自己身体。”

“好，”林柔顿了顿，“对了，要吃水果吗？周阿姨上午也买了……”

“不用。”他打断道。

“啊，那好。”林柔点点头，抓起遥控器。

“周二是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林柔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没事，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医院就行，你也不用请假。”

“去市区远，”他说。“到时候我帮你叫个车。”

林柔点点头，把一杯热茶递给他。“也行，弄完我就顺便过去你那边，给你煮点汤。还是像以前那样，你下班回家就热热喝。”

“没事。”李维宸回答。

“就这样定。”林柔说的声音很轻，却明显不容反驳。

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他静静看着，没有再拒绝，岔开话题：

“小汐好像也在跟你生气？”

“是啊，上周她说寒假想去日本玩，说是有同学约她一起，”林柔目视前方，轻轻开口，“结果问了旅行社，人家说未成年必须要有直系亲属一起，我这身体情况又陪不了她，她又不要你爸，就因为这件事跟我生气呢。”

“怪不得。”李维宸回答。“等明年高考完再去吧。”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那孩子现在听不进去，你等会也别提，别刺激她了。”林柔扭过头，唤了一声：“对了维宸。”

“嗯？”

“上个月你去一趟台湾，一直没机会跟你聊，有没有跟之前那个姑娘联系？”

李维宸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她想从李维宸身上找到任何细微的反应，但均以失败告终。看他麻木，她心中充满酸楚。

“要不要尝试联系看看呢？”她问，“你爸爸这边不用管，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没反对过你跟她在一起。”

过去李维宸在学校打架闹事，不学习，她尝试过各种办法，但通常都是被反驳、被拒绝。李维宸是在认识那姑娘后改变的。林柔想起这些往事，不免更加感到心痛。

林柔盯着他：“难道你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其他姑娘都不行？当年你是因为我才没能去台湾，我可以帮你解释。是不是人姑娘觉得你没有遵守承诺？没过去台湾见她？”

李维宸立即出声：“她知道的。没有那件事，我们也会分手。”

林柔一时失去话语，她长叹一口气。“但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几年了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一次台湾，你就没有联系看看？说不定人家还没有对象呢？或者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