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瑜没料到李维宸会这么说，说得她没法反驳。“那你就说清楚啊，既然不想见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如果你是讨厌我，就不应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对我这么好。”

黄庭瑜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室内。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黄庭瑜的表情和先前有些不同，李维宸皱眉迟疑着，话语也跟着闷在喉咙里，语气软下来。“你到底为什么来深圳？”

“我来见你啊。” 黄庭瑜看李维宸，语气中尽是失落。“我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以就算听你说，听我身边的人说，说我们的分手有多突然，有多不愉快，我也只是像在听故事，没有任何感觉。”

她局促不安地抓着杯子，仔细辨认李维宸眼睛里的感情，失望地移开眼。

“我知道以前是你要分手。”黄庭瑜继续说，“我过来不是想要缠着你，只是想来听听看你怎么说，看你是不是还喜欢我，看你是不是后悔了。”

一阵风吹过，小山崩塌了。

灰尘四散开来。

她气急败坏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低头，将捏皱的杯沿展平，又再次捏皱。没有听到回答，她抬起头，李维宸的眼睛泛着红，如同无数根细针刺向她，明明上一秒仍然凄厉，此时却像裹一层脆弱的壳，她想继续深究，对方已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没有后悔。”李维宸轻声说。

听到回答，黄庭瑜眼眶转红，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不去看他。

“回去吧，乐队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跟师兄解释。”李维宸说完，转过身按下门把手。

“不用跟嘉良哥说，”黄庭瑜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将心里所想的全都颠倒过来，“我答应他的事情，我会说到做到，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影响。”

“行。”李维宸垂下眼，嘴角浮起些微弧度苦笑。

一念之间，黄庭瑜的心已重重摔在地面。

啪嗒

李维宸关上门。

黄庭瑜定在原地。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想不起来。所以明知道当初说分手的就是李维宸，她还是在期待一些反道理的事情。

留在记忆里的是台北，那八天他们几乎每天都有见面，给她一种时间很长的错觉，他总是在她身旁，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现在她追过来，他却站在面前，似是在责备。

是不是生活在海峡这一边的李维宸才是真正的李维宸？黄庭瑜意识到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自大跑出来作怪，李维宸会对她好很简单，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是过客，他们分开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全部善意都可以掩饰过真心释放。

她不应该下车后又擅自追到别人的月台害自己难过。

想通了，她站起来，将纸杯扔进垃圾桶。

呲啦

黄庭瑜拉开门。

走出会议室的瞬间撞到什么，黄庭瑜低下头，发现是一只猫，蹲下身才惊讶地发现猫咪的面部是一块电子屏幕，猫圆溜溜的大眼睛转转，胡须微微向下，她竟然能看出它吃痛的表情。

“嗷呜。”机器猫开口说话。

“啊，不好意思。”黄庭瑜不知所措地握着猫抬起的机械手，摸了几下，机器猫的表情瞬间变换了，端庄地坐着，尾巴微微摇晃，表情看上去很高兴。

“注意安全。”猫说，用爪子扑了扑脸。

黄庭瑜好奇地注视着机器猫，表情很丰富，她低头，看见猫脖子项圈上的文字。

“你叫小凯吗？”她问。

“是的，你好，我的名字是小凯，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猫的瞳孔微微收缩，头上下摆动，似乎真的在看她。

“小朋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