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记得那时候一个人旅行好像还没有那么流行。”

“那时我不是一个人。”李维宸回答，语气平静。

“那是和家人一起过来的？”她将东西还回去。

李维宸把心一横。“不是，和女朋友。”

黄庭瑜这时候才百感交集，恍然大悟之前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伤郁感从何而来。她想起不到三个冬天以前，语校的日语老师对她说过：

“两个人一起尝试做各种各样的事，会比一个人散步要有趣得多。”

之后，老师带她去了拉面店，在罗森买了热乎乎的红豆饮料，说笑着回家，聊起语校里的事情，随意改变路线，绕远路经过运河观赏街景。似乎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但她仿佛就像一片雪花，在短时间内下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地、安全降落。

所有困扰人心的事情都暂时消失了。

想到这，她停下身，把挎包扯到身后。“要一起去那边的商店街逛逛吗？”

她把自己刚刚默想出来的那些她和李维宸之间的暧昧事情全部卷成一团，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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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16. 愿赌服输

黄庭瑜下定决心，不要再去想象她和李维宸的未来。心动这件事要抑制不现实，可她只要保持足够清醒，就可以让事情烂在她肚子里。

“没货了。”

“这里也没货哦。”听到店主这样说，黄庭瑜叹息一声，在台面上的木质收纳箱中翻来翻去，抓了一些弟弟妹妹喜欢吃的零食。回头看，李维宸似乎正在货架前精挑细选着什么。

付好款，她站在方形小木桌旁将买的东西装进包里。李维宸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礼物袋。“给你弟买了一个礼物。”

“欸？谢谢，”她说着，打开袋子，里面是小宇最喜欢的咸蛋超人，“他一定会很喜欢。”

“你有找到他想要的那款限量玩具吗？”

“没有，店主说没货了。”

“你们要玩角力棋吗？要玩的话，就在桌子旁边插着。”声音响起，黄庭瑜看见店主正不好意思地望着他们。

“角力棋？超久没玩了。好！我想玩玩看。”她笑道，看向李维宸，“你会玩吗？”

“我没玩过。”

“很简单，我教你。”

两人坐下来，李维宸将棋盘拿上来时，手一顿。

“给我。”她伸出手，从他手里接过棋盘，黑色和白色的球球滚出来，在掉落之前，李维宸将它们通通拦下，拢在手心说，“感觉跟跳棋有点像。”

“不一样啦。”她说，却始终无法将目光移开，好像只有触碰到李维宸的眼神，她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样回神。她明明已经想通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到面前退缩。

“要怎么摆？”李维宸抬头望向她。

黄庭瑜摇摇头，拿出盒子里的可擦笔笑着说：“第一步，先帮球球们画上表情。”

“这么多……等一下我们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是哦，那就你画一个我画一个好了，你要黑色队还是白色队？”

“黑色。”

“那我就白色，”黄庭瑜把笔递过去，“画好就请球球们黑色白色分边站，队形可以排自己喜欢的。”她想了想，在白色的球上画一个郁闷的表情，见李维宸球上那个标准的微笑脸，黄庭瑜把球放在棋盘上。

李维宸觉得黄庭瑜画的表情略带一点真实写照，他放下笔，听她讲游戏规则，可注意力好像都被队形最前方的那个郁闷小人吸引去了。

“数量一样多也可以推？”他分神后问。

“不行啦，同数不能推，只能以多数推少数，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