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宸愣了愣，抬起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车辆缓缓向前。

从最显眼的红砖建筑砖瓦馆走出来，黄庭瑜蹦蹦跳跳地拉着李维宸走进下一间工艺品店。游客众多的季节，他们默契地守护住了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小众工艺品店宽敞又安静，两人喁喁私语，讨论着刚刚吃的菓子的味道。

“这边也有手机链，给你换一个吧？”李维宸的目光落在店内的橱窗里。

“在这里买很贵啦，”她小声说，用力抓了抓李维宸的手臂，“等一下我们去那边的商场。”

“好。”

“但是我不想要换手机链。”

“为什么？”李维宸牵着她向二楼走，脚步声和话语配合着让她心里忽然变得闷闷的，有种不明缘由的失落。

“就……有感情了。”

“月亮都掉了。”

“摸着它我才比较安心。”她只好诚实回答，“月亮……我用胶水粘回去就好了。”

李维宸怔了怔，回过头，“要是下一次又掉了怎么办？”

“那我就会想办法找回来。”

“还是换一条吧。”

黄庭瑜纳闷了，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头：“为什么你……”

还没说完，她愣在原地，李维宸举着手机，手机链上的木雕小猫在她面前轻轻晃动。

“它……怎么变丑了……”

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小猫磨损得不成形的脑袋。

“丑吧？”李维宸的声音仍然平静，“我总是去摸，它的头都被我摸扁了，漆也掉了，给我换一条吧。”

黄庭瑜有些意外地看他：“你干嘛有事没事去摸它啊？”

“那它又没有掉。”

黄庭瑜一时语塞，嘴角微微上扬。“那就……一起换。”

走出工艺品店没多久，黄庭瑜拿起手机。“喂？爸。”

那边传来健朗的声音：“庭瑜，在干嘛呢？”

“明知故问。”黄庭瑜拿着电话，直接将电话递给李维宸。

“爸早安。”李维宸开了免提。

“哦～维宸早安～你们早上吃了什么？”许井的声音忽然就变温柔了，黄庭瑜哼着声，看着人群朝中庭涌去，一年一度的圣诞节点灯活动晚点会如期举行。

“在酒店吃的。”李维宸轻声回答。

“我看今天北海道也好冷哦，要多穿点衣服，注意保暖，你要是没带够衣服，你就让抢庭瑜的，”许井说着，“今天圣诞节哦，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爸。”

“圣诞快乐哟维宸！”

“圣诞快乐维宸哥哥～”

电话那端传来黄雅齐和黄晓宇的声音，李维宸笑起来，手机一下被黄庭瑜抢了去。

“欸欸欸你们三个，我呢！什么意思啊！”黄庭瑜对着电话抱怨不满。

许井顿了下，似乎是在笑，才开口道：“跟维宸讲也是在跟你讲啊，我们庭瑜也圣诞快乐。”

“今天你们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啊，大概就是去附近吃个饭吧。”那边疑惑起来，“你今天讲话怎么那么温柔。”

“我一直都这样好不好，”黄庭瑜撅了撅嘴，每次李维宸在她身边，许井就疯狂开启吐槽女儿模式，“爸才是，你今天讲话怎么那么讨人厌。”

“我哪有，明明是在夸你温柔，我是讨人喜欢。”许井顿了顿，“看群里发的照片，你们在啤酒厂哦，有点像上次你带爸爸去的那里。”

“是，就是那里。”

“欸你把电话给维宸啦，他有没有帮我尝尝看，那个开拓使麦酒好不好喝？”许井问。

黄庭瑜眯起眼睛，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