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会好了。”

深圳 29. 飞机准时起飞

返程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四点,等发觉距离起飞已经不足二十四小时,黄庭瑜觉得就像生病似的,浑身无力。

“你们走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回来了。”Andy 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四处环顾,“桃花路一直走,我们在桥这里。”

“原来逛公园也这么累人,”蔡嘉甄疲惫地蹲下身说,“……小孩子好多。”

“今天天气好嘛。”黄庭瑜安抚道,看不宽敞的步道桥上正在拍婚纱照的新人。摄影师指挥着动作,新人们牵手,拥抱,最后亲吻。围观的人们给予掌声,现场气氛特别热闹。

看了一会,蔡嘉甄问她:“庭瑜姐,你和宸哥有进展不?”

黄庭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和他……”

刚开口,蔡嘉甄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别处去,“欸来了来了,Andy 哥,他们在对面呢。”

她立刻抬起头,干涸的河道横在中间,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带有嘲讽意味的。

李维宸也看到了对岸黄庭瑜的眼神,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两手垂在身侧,呆呆地望着。林嘉良跟他说话,他没听见。

“走吧。”林嘉良说。

“什么?”

“我说不要绕路了,我们直接从下面走过去吧。”林嘉良扭头说。

“下面能走吗?”

“怎么不可以?”林嘉良笑了起来,“你看那些学生都是这样走的。”

李维宸转向右侧,看见穿校服的学生,在那个时候,他有过想象,若现在他也回到学生时代,来自儿时苦痛的强烈折磨还没有苏醒,开了开合了合的是书包,不是钱包,他仍是一个人生活的孤立角色,那么不管黄庭瑜在哪里,他都可以立刻放下一切过去。

最后林嘉良和李维宸是从河道走过来的。坐公车和出租车的人结伴离开,最后剩下来的偏偏又是李维宸。公园外的马路,车流灯光划过两人身影,忽明忽暗,黄庭瑜走在前面,用力握拳,忍到李维宸唤她的名字才松开。

“怎么了。”她转过身。

她的心始终怀着一种对李维宸无奈又心痛的情绪,其中夹杂着某种从只有在现实中才能感受的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