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裙摆,无奈地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

男生闻言怔了一下,手里的水让江谚拿过去,扭开了,当着他的面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还没喝完,刚扭伤的脚踝挨了重重一脚,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猛地涌出戾气,伸手扯着趁机逃跑的男生的帽子一拽,狠狠把他摔了个仰翻。

那男生顾不上痛,一个翻身爬起来,撒腿就跑。

苏倾靠过来:“你的脚要紧吗?”

江谚手里拎着水瓶,向后躲了一步,冷淡地警告:“别。”

苏倾只得停住了,乌黑的眼珠倒映出他的影子:“你得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

她好像有点急了,谨慎地左右看看,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看着他们,随后按着裙子蹲下来:“你撩开裤腿我看看。”

江谚让她顾盼的动作激怒了,冷眼睨着她栗色的发顶:“凭什么给你看。”

他咬重了那个“你”字,矿泉水瓶在手里捏得咯吱作响,转身一拐一拐地回班了。

走了十几步,他回头,苏倾还站在原地,无措地望过来。

风扬起她的长发,背后是操场上空的艳红晚霞。

江谚捱到了第二天中午放学,等人走光了,他坐在座位上挣扎了片刻,把烟盒掏出来在空中一抛。

落下是正面,就去天台抽。要是反面,就去操场抽。

向上的两次都是反面,他不信邪地又抛了一次,烟盒立着落在桌上,他伸指头一推,把正面朝上。

江谚这才露了一丝笑,揣着烟走上天台。

坐在巨大的排水管上,烟雾从指尖徐徐上升。慢慢地抽到第二根的时候,背后终于传来簌簌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