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当的零花钱,而苏倾则一分没有。

苏太太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将她拴住了,就不能给她钱和自由。

苏倾站上石阶敲敲窗,隔壁家的大门打开,递出一盆满当当的脏衣服来,顶上拿半片纸隔出几枚铜钱。妇人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孩儿上下颠着,笑道:“实在是忙不过来,辛苦你了。”

苏倾笑着摇摇头,将铜钱收进荷包里,抱着盆往溪边走了。

揣在怀里的荷包里沉甸甸的,发出零星的叮当声。

原身在家里养到十五岁,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注定是依附于别人的菟丝子,心里也从没想过离开。

就算换了芯子,她既吃着人家的,又怎好计较人家如何待她。

现在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尽全力攒些钱,以防有朝一日那个家,她再也回不去。

瀑布的水声越来越近,她在湖边蹲下,冷不丁有人叫她:“苏小姐!”

苏倾回头,一张堆满讨好笑容的陌生男孩的脸。

他瘦得像猴。眼一弯,年纪轻轻就拉出了笑纹。眼睛滴溜溜地转,两道精明油滑的光。

他眼角添了一道新鲜的疤痕,很长,蜈蚣一样。苏倾盯着它迟疑了两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