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身上就会散发很重的压迫感,眼睛里全是讽刺。
陈景言小声说:“你还真的跟苏倾过不去了?那哪是我们凡人够得上的,小心被美女蛇咬。”
江谚满不在乎地翻着书:“她谈过几个?”
陈景言:“没听说过她耍朋友啊。”
觉察到江谚的目光看过来:“这个我得给你解释一下,她家是黑社会你知道吧?家里不喜欢她跟别人搞,所以,惹了她和接近她的都没好下场。”
江谚绷着嘴角不说话了。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的画面,卡宴的后车窗看到的、夹在两个保镖中间的女孩。
像长在两块大石头中间的细弱绿苗。
十四班的早读很安静,可以听得见外班传来的朗朗书声。
老师坐在讲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底下一半人座位是空的,其余的有人玩手机,有人睡觉。
苏倾面前摊着一本单词书,一本语法书,在小学生用的四线三格的书法纸里抄单词,一边记,一边练习娃娃体手写。
落下的字母整齐圆润。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在语法书的页码做了个标记,明天再看。
文综和语文都过得去,数学也勉强在提高,只是英语……
横着排的字母,一门新的语言,她读得慢,写得也慢,基础停留在初中乃至小学阶段。
十四班人少,单人单桌,谁也不挤谁,过道宽敞得很。同班的女生从苏倾身旁经过,看见她把英语资料写得密密麻麻,扬扬眉:“你也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