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逍问过,喜不喜欢这次调动结果。

叶季安抱着他的肩膀,贴着他,嘴唇似触非触,说喜欢。除去对每天抬眼看不到以往所见这事儿稍微有点耿耿于怀,他确实没有其他要挑剔的地方,更不想让梁逍因为和自己有关的公事去跟老爹理论。

那天他还邀请梁逍午饭后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午休有两个小时,差不多足够了,东西他也准备齐全,厕所都麻烦保洁阿姨刷了一遍,梁逍却在午饭时说,有合作方要来面谈,一点半开始。

神情颇为沮丧。

叶季安拿面纸擦嘴,“那确实,”他说,“回去都快到一点了,洗都来不及。”

谈生意要清醒,见客人还得提前准备,总不能五分钟前才来过一发,五分钟后,就跟人握手聊起合作。

叶季安理解,但心里也有落空的遗憾,最终决定睡个午觉。

他在冲脸的时候接到梁逍的电话。

“还有大概四十分钟,”梁逍的声音淡淡的,含着点笑意,“前辈,按我说的做。”

“什么?”叶季安挂好毛巾,刘海湿了几缕,滴了一点水在鼻梁上。他的手握住门把手,没有急着使力。

他的袖子也没来得及放下去扣好,腕骨和纹身露出来,被镜子照着。

“坐好,衣服脱掉,”梁逍轻声说,“记得锁门。”

“……你在哪儿呢?”叶季安有点懂了,咬着嘴唇上好卫生间的锁。

“办公室,我的椅子上,外面都是趴着睡觉的同事,”梁逍又在笑了,“前辈在哪里?已经坐好了吗?”

“嗯,在马桶上……”这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就让叶季安脸颊发热,手机打开免提放在一边,他对付起自己的裤带,西裤滑溜溜地垂叠在脚踝,灯光不亮,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和鞋尖的棱角,“脱了。”

“上衣呢?”

“还,还没有。”

“扣子解开呀,前辈,”梁逍循循善诱,“左边锁骨下面,有一个牙印,我上次留的。看看它还在吗?”

“在。”

“摸摸看,像我那样一圈一圈地摸。有感觉吗?”

“嗯……”叶季安收着下巴,轻轻抚摸那块皮肉,下意识夹紧双腿。

“它现在是什么颜色?”

“有点红……”

“嗯,因为您的皮肤很白。”

所谓的phone sex,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就这么开始了。以前出差的时候用视频弄过,这回是连图像都没有,叶季安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梁逍的声音,却好像比以往更害羞。干燥的,耐心的,每个字擦过他的耳朵,却又深藏一股子强硬,让他腰软,又兴奋又难堪,要他做什么都没办法拒绝。

然而叶季安还是觉得很渴,只有他自己的汗水和抚摸,在全身每一处,好像很孤单,盛夏窒闷的狭窄空间也很难让人感觉到安全。一手箍着自己的家伙捋,一手不自觉探入股缝,在肛口揉搓,浅尝辄止地往里拨。叶季安觉得不够,徒劳地把它们都想成梁逍的,用上更粗暴的力气,终于被刺激得一抖一抖,蜷缩起腰肢脚都离了地,皮鞋晃悠悠挂在脚趾上,又试着往里收,整个人缩得小小的,鞋跟踩上马桶圈。嗓子发出细碎的喘息和甜腻的呻吟,传到听筒另一边,换来梁逍更多又像命令又像鼓励的只言片语。

最后梁逍问他,“好了?”应该是听出来了。

“嗯。”叶季安小声答应。

“真的很会叫啊。”梁逍还是笑,“手里能摸到的时候,耳朵就没有这么灵敏了。”

叶季安被逗得语塞,又问:“你**吗,还有十几分钟……”说着他放下腿,颤了两下,看向腕表,“我能不能,下去看看你。”

“没事。”梁逍似乎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