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睛揉开了，火光月色下，叶文清的脸色乌漆嘛黑，嘴紧抿，眼犀利。

在叶文清的黑脸下，明宁玉终于意识到坏菜了，忙用手捂住了嘴，她的汪星语怎么变成了人类的语言？

她、她没有叫叶文清臭太监嘤～

“精怪？”市井话本里爱讲鬼神精怪，叶文清却没想到那种事还能成真。

明宁玉犹豫地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是、是吧？”

明宁玉还忙加了句：“也、也是冰刀，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面前的女孩子说着别怕，反倒是她自己一幅忐忑害怕的样子，叶文清的黑脸终于缓下来，嗤道：“小怂包？我怕？”

明宁玉看着叶文清，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她憋了憋，还是抗议道：“你别叫我小怂包了，我很厉害的。”

叶文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意思不言而喻，哪里厉害了？做狗子的时候就笑眯眯的无害模样，现在娇俏的样子更没有一点杀伤力。

所以即使是精怪，就这小怂包，叶文清不惧的。

明宁玉不满：“提醒你，你才说过我这次表现不错，还没有超过一夜，你怎么又嫌我？老嫌我。”

叶文清：“……”

狗子变人会顶嘴了，但是想起今晚冰刀的表现，叶文清悄悄别开了眼，是他顺嘴说岔了。

但是叶文清还挺会倒打一耙：“听这话音儿对我怨气不小？”说到这里，叶文清将头扭回来，瞪了明宁玉一眼，“还有哪里不满？说吧，别憋着了。”

明宁玉：“……也、也没有不满。对，哈哈，大人对我可好了，没有哪里不满，哈哈哈。”

随着明宁玉的哈哈哈声，一片尴尬，尴尬中是难耐的死寂安静。

其实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无论明宁玉还是叶文清都没表现的那么淡定，刚才顺着说的那几句话说完之后，一时相对无言。

明宁玉想将系统小五子给拖出来打死，你这做的什么幺蛾子？

小五子却信誓旦旦道：“已经判定了，即使你是妖怪，他现在不会将你烧死，无事。”

“而且还赠送你一套白色衣裙了，没让你裸着，这套裙子没用积分。”

可即使没要烧死她，她觉得臭太监也不大乐意的样子，明宁玉忐忑问道：“那个大人，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叶文清没有说话。

明宁玉的心往下落，大感不妙，忙伸手拽住叶文清的胳膊，“大人，我举目无亲，我、我还是小怂包，在外面我会害怕的。你养的，你养半道不能始乱终弃啊。”

叶文清：“……”

会说话的狗子并不想养。

叶文清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学说话，别乱用词。”

叶文清说完，还目光如有实质地盯向明宁玉搭上他胳膊的爪，哦不，是手上。

叶文清并没有正面回答，明宁玉就知道，就知道臭太监不乐意。

明宁玉将手缩回来，外强中干道：“反正我不走。”明宁玉说完就变回了萨摩耶。

叶文清挺冤的，他并没有要将明宁玉抛弃出去的意思，不过养的狗子忽然成了精怪，也确实为叶文清添了苦恼。

还是熟悉的长毛的狗子让叶文清松了口气，他一个太监办差回来带回一个少女算个什么事。

但冰刀又变回了狗子，一切又成无事发生的模样，可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叶文清一脸的别扭。

然后忽然又想到，幸亏之前脱衣时，将冰刀的眼睛捂住了，也不对，捂住之前，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了。

想到这里，叶文清的脖子都变红了，气恼赧羞，想拧狗子的尖耳朵，这货想到就做，臭太监他真拧了。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