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叶文清之后,这次的接风宴又有临时调整,预备的琴师舞姬都没有让出来,酒菜也减半了。
不过虽然数量上减半了,但是每样依然是精美奢华,保持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风格的。
并没有被装模作样批评在此民生艰难之时还享用浪费,李大人还看到叶文清给他身边的那只白毛狗分食物,饭后又抱起白毛狗入住了他们准备的低调却奢华的庭院,李大人他们也就对京都来的督令大人有点数了。
在叶文清到达之前,他们就分析过此人,好享受,爱奢华,都能理解的嘛,无根的男人不趁着活着的时候多享受点儿,还能图个什么。
太监的话就不好送美人了,但都说太监比寻常人更爱黄白之物。
见到这位九千岁之后其雷厉风行的行为,还让他们心提了起来的,现在可算放心了,此人与之前所想出入不大。
李大人他们告辞之时,在院外留下了人:“大人您休息,这位就守在外面,给您传话跑腿,有事您尽管吩咐。”
在从叶文清的庭院离开之后,几位淮准官员还又开了个小会,讨论如何好好把这位皇上的耳目,督令钦察给送走,他们求的就是在这期间大家都平安无事。
有人道:“我总觉着这位九千岁不简单,他的狠劲儿大家应都听过。”
也有说:“在京都他是陛下的宠臣,谁都不想得罪他,在这里咱们也好好伺候着,也一样能大家都好,再说这里是咱们的地盘。”
另一人则同第一人一样的意见:“可他身边跟着的黑衣卫,我看着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还将咱们的人全给扫出了院子,我这心里面也和刘大人一样不踏实啊。”
李大人则摸了把胡须,道:“他要赈灾就让他赈,咱们欢迎,他才带了多少人手,到时候做事的还不是咱们?银两花用如何,他还能一两一两银子地看着?之前的账本都准备好了的吧?还有棚子该搭的搭,让家里的夫人们也去施粥处转转。让百姓有吃有喝,他们还不得跪谢,督令大人看着高兴,传回去陛下也高兴。”
姓刘的那位大人道:“不是说这位主监令司,那双招子毒着呢?若是让他发现什么不对的,又怎么办?”
李大人道:“能发现什么不对的?再说,人多了,偷吃的也不可避免,若是他真的有发现,喂掉小虾米出去,只要不落在咱们几个头上,也大可不必舍不得。”
“况且这位督令大人难道还会常留在这里不成?多待上个个把月他不怕皇上的盛宠被人给夺喽?这么点时间你们还能让他把你们给查个底儿漏?”
说到这里,李大人脸上露出一丝狠意:“若真有个万一,江湖上的兄弟咱们也认识些,若是督令大人出去查这个查那个,现在山匪横行,山路上山体崩塌乱石多的,死掉个把人也算不得稀奇。”
几个狼狈为奸的人在商量种种对策,而叶文清那边,常梓昊也找上了叶文清在说淮准种种问题。
叶文清对常梓昊道:“你今日就出发去情况最严重的广原县。”
今日就出发?是一点都不打算让他歇一下啊,常梓豪就觉得这位九千岁不仅经常对他冷脸,还对他相当的不友善。
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就这么去广原县?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怕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常梓昊虽然是个自傲的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比起鬼见愁的监令司的督令大人还是嫩了点儿。
但是叶文清说:“所以才要你去。”
常梓昊道:“我就是那个放在明处的障眼法是吧?行。”
但是常梓昊心里面却对叶文清并不那么放心,这不也相当于将他给一竿子支出去了吗?这位在这里做些什么,他可就都看不到了。看来这位也是对他防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