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给你报不了仇,死了爹定要去阎王殿里告上一状,让这阉货进十八层地狱!”

人群早已齐刷刷退去,几把剑同时抵住了那老头儿,还没等黑衣卫将满嘴喷粪的老头儿的嘴给卸下来,老头儿便自己撞上了黑衣卫的剑。

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老头儿软软倒下,瞬间没有了声息。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人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刚才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变成了街上的一个尸体,而老人奋力发出的嘶吼也似乎犹在耳旁。

但是即使有所触动,被其悲壮感染,但却不敢有人拿鸡蛋碰石头,为那老头说上一句话的。

酒楼里的常梓昊,侧身遥望着这一切,他的目光从那老头尸体身上轻飘飘扫过,看的却是整场身手莫测的黑衣卫,噤若寒蝉的百姓,俯首哈腰的京城巡卫,这就是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的权势吗?

第一次见,便让常梓昊印象深刻。

明宁玉是第一次见死人,而且还是着全程看着他死的,满目的猩红对明宁玉的冲击很大。

“走了。”明宁玉被一双锦靴踢了一下。

这次一上轿子,明宁玉就将头埋了下来,她被吓着了。虽然知道这个社会不和平,特别是跟着权力巅峰的太监头子,她以后生活大概会很不平静。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亲眼见了,是另外一回事。

明宁玉缓过来之后才敢悄摸抬头去看叶文清,被扔了臭鞋子,明宁玉想着叶文清的脸色应该很臭,嗯,嗯?看不出来好坏。

明宁玉想着,这或许就是上位者的喜怒不形于色?

等回到了府里,关于那老头儿的事已经查清,黑衣卫正向叶文清回报:“那老头儿年轻时就一挑工,其子王来,读书稍上进,但连着两次也没有考上秀才,不过算账有一手,后来进了前工部的周沙府里当账房,牵涉进了颍河岸堤贪污一案中。我们监令司都还没有提审到他这样的小账房,在提审他的前夜,他就先一步在京府尹那里自撞刑房而死。”

其实那个王来就一不知情下过了账的人,罪不致死,但是监令司的名头太过吓人,在京府尹那里已经受过一轮刑的王来怕了,来了个一死了之。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老头居然当街给大人扔臭鞋,而且也同样死的干净,所以叶文清的属下想问的是那老头儿的老妻,还有兄弟亲戚要怎么处置?

那老头儿死的干脆,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便宜算了。

兄弟们已经把那些人都抓进了监令狱,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定会好好招呼他们。

不想这位属下却听到他大人道:“放了。”

这位属下失态地啊了一声,不仅是这位属下惊讶,就是明宁玉也惊讶抬头。

就这位一看就可不是什么好脾性的,明宁玉还以为这位奸佞要将人给扒皮抽筋的。

只听叶文清不耐道:“啊什么啊,几个小百姓能值当的进监令狱让你们收拾?很闲?苏国舅往江南驶的那条船,顺藤摸瓜摸完了?”

说着叶文清嗤笑了一声:“就那几个人,放了又何妨?我难道还会惧他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