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肚子水饱,她现在饿啊。
唉,为什么她的任务对象是个太监呢?她没有别的意思啊,但是这种身体残缺之人,往往会长成变态,别看叶文清看起来人模人样神仙公子,但是他就是个变态的。
这种心理变态她要怎么办,她还能让他缺的那处再长出来不成?那都不是医术好能做到的了,那得信大神。
“陈公公。”
“谢大人。”
明宁玉也跟着停下,抬头去看对面的人,是个看起来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大人。
这个人不是胆量够大,就是权力够大,就刚才叶文清也遇到几位臣子,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称一声陈督令,督令大人,可没有哪个敢直称呼陈公公的。
“呵,陈公公这是又从宫外回来。陈公公虽然事忙,但是伺候陛下才是你的第一本分之事,不要本末倒置,忘了本分,疏忽了陛下才是。”
叶文清:“谢大人却是事少,这心都还操到我头上了。我如何行事自是按照陛下吩咐,谢大人等闲见不了陛下一面,就不要妄揣圣意,乱伸手,闲操心了,年纪大了,含饴弄孙就挺好,可不要学了街头老头儿多管闲事的毛病,到哪里都惹人烦。”
明宁玉没有猜错,这位谢老大人沾了胆子大和权力高这两条中的一条,前一条。
他也确实人缘挺差,不得陛下的眼,陛下平常都不乐意见他的,但谁让他年纪大,是朝中老臣,又在百姓中名声不错,享有清誉呢,虽然陛下不待见他,但大多数的时候,对这个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脾气的老陈,也不愿意多计较。
别人怕监令司的督令大人,谢老大人可不怕,阉人祸乱朝纲,他对这乱象只有痛心疾首。
谢老大人被叶文清怼的脸色铁青,胸中憋闷,不过脾气顶臭的谢老大人没有就此认输,呵,他是不如这阉人招陛下欢喜。
谢老大人视线往下一瞥,道:“宠似其主,以色事人,不以为耻。”
明宁玉:???
啥玩意儿?
明宁玉张着的嘴巴合上,微笑脸也秒变面瘫脸。
明宁玉在想,她是同仇敌忾,帮着叶文清骂这人呢?还是继续看戏呢?
你说你这老头,说事就说事,做什么扯以色事人,别人长的好看碍着你了?
谁让你自己不努力长的好看点?嫉妒的嘴脸太过丑陋。
“谢老大人一把年纪还牙尖嘴利,你家孙子倒挺肖似你这个祖父,不过这不该说的话说多了,又交友不慎,妄议陛下之事,陛下对你多有宽厚,就不知道这份宽厚能不能继续落到你孙子身上。”
谢老大人的脸寸寸变僵,心也沁凉,他看着叶文清笑意盎然的那张脸,犹如看到了正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谢老大人哆嗦着嘴唇,只不过还没有等他说出什么来,叶文清就已经走远了。
谢老大人脚步匆匆地往宫外走去,涉及到他的孙子,即使是可以朝堂撞柱的谢老大人也被人捏到了软肋。
那阉人、那阉人岂敢?
他的孙子被他儿媳娇惯,在外惹出口祸也不为怪,难道真的被张阉人抓找了把柄?谢老大人惊疑不定。
谢老大人亲身体会了一番那阉人的耳目无处不在,爪牙无缝不钻,竟当真让他只手遮天了不成?
圣上糊涂,圣上糊涂啊。
祁帝却不觉得自己糊涂,陈谏忠很好用,他父皇在皇位时多受朝臣世家掣肘,而他现在说话可比他父皇当时还要管用多了。
至于养虎为患?不存在的。一个太监,身后又无子嗣家人,还能谋反不成?至于荣华富贵,他一个皇帝又不是小气的人,赏他就是。
祁帝见叶文清过来,忙亲切地招呼:“陈卿过来,新得了好酒,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