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封谦景跟前的时候,王管家已经掩饰好了情绪, 可是封谦景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用瞒我。”
“先生没……”
封谦景道:“我们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现在瞒着我, 到时许多事情可就不好安排了。”
王管家转头和赵医生对视了一眼,赵医生道:“封先生心性坚韧,现在我把您的身体状况跟您说说?”
封先生家大业大, 确实需要提前对各种事物进行安排。而且, 以后封先生的身体直转虚弱, 也瞒不过他本人的。
封谦景点了点头, 然后便听赵医生又将刚才和王管家的话重说了遍。
最后赵医生道:“还是要积极治疗, 情况也还会好的。”
封谦景全程听着, 如同被判了死刑, 但却面色非常平静, 甚至听到赵医生的安慰还轻扯了下唇角,医生的这般例行安慰实在太过苍白无力。
对于死亡的到来,封谦景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是等待着的,因为生活无趣, 而死亡也并没有多可怕。
所以封谦景听着医生所说,甚至就如听到了明天会下雨那般平静。
手被什么东西给拱了下,温温热热的。
汪唧的急切声让封谦景回过神来,“麦穗。”
狗子似乎总能敏锐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急切的声音似是在担忧问着怎么了,封谦景的大手在温热的皮毛上摸了摸,“没事,自己去玩吧。”
“不玩你的平板了?”封谦景说着还推了推手里的毛团子。
家里有个老人,毛孩子不好管,老人家就爱溺爱毛孩子。就麦穗的那个平板,老人家磕磕绊绊着给捣鼓进许许多多的花花绿绿图片。
甚至捣鼓进了小游戏,封谦景就常听见小游戏失败的声音。不过大毛团子却总乐此不疲,爪子在上面拍打划拉声不停,它那毛爪子再练练大概拍地鼠能成为好手。
其实封谦景对此是无奈的,他这边管控着不让麦穗沉迷平板,那边王叔却总给他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