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她缓缓转头,床边空无一人,连椅子都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裴聿风没来。

她本该心痛的,可奇怪的是,胸口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此刻竟麻木得没有一丝感觉。

摸出手机,她在备忘录里平静地记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