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令威也跟着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没事,你多吃蔬菜。”
太清淡,并不太合施绘胃口,她重新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带刺的鱼肉,继续刚才的话题:“在尤宠吗?”
“家里,不是公司。”邵令威抿了口茶,杯子挡在下半张脸前时他掩耳盗铃地去瞟施绘,“他爸给家里当了很多年司机,去年肝癌去世了,他妈之前也在家里做了两年保姆,后来……后来身体不好就休息了。”
施绘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点点头后问:“一会儿去看小坏,你去吗?”
邵令威没回答,反问她:“先洗头还是先去看?”
吃完饭邵令威把她送到一条马路之隔的理发店,自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玩手机。
施绘吹头发的时候往镜子里看,见他频繁走出门去接电话,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来回换。
等快结束时邵令威又站在身后冲镜子里跟她打了声招呼,回去把车开了过来,接上人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那家宠物医院。
小坏的状态时好时差,今天去的时候又变得病怏怏,趴在笼子里输着液,完全丧失了攻击性,边上贴着今天化验的结果,白细胞比确诊的第一天还低。
邵令威早上接到过消息,但施绘没有心理准备,揪心得差点哭出来,在笼子前一坐就是四个小时,最后到了饭点才被邵令威苦口婆心地劝回去。
“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带你来。”他边开车边抽了包纸递过去,安慰说,“病程四五天就是会更严重的,用药效果也要熬过五天才能体现出来,相信我……”
他最后一个字没咬实,又改口说:“相信医生吧。”
施绘原本把眼泪憋得好好的,被他一说反而泪腺酸胀得要命,扭头对着窗外先拿指腹擦了两下,发现越来越止不住才伸手抢过他递着的纸巾,压着抽泣说:“明天我再来陪它。”
邵令威想逗她,故意抬杠说:“做父母的要一碗水端平,昨天才说陪橘子,它在门口可听进去了,你想想一会儿怎么跟家里的交代吧。”
施绘没什么可交代的,第二天强硬地在邵令威遛狗回来后拽着牵引绳留住了橘子。
邵令威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一边解开橘子身上的背带一边笑着答应:“行,我不带走,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不用,我自己解决,你忙你的。”施绘不想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吃没什么味道的菜了,赶紧拒绝,又把矛头往他身上引,“你药别忘了吃,带着了吗?”
“办公室里有。”他说。
施绘双手往胸前一抱,挑着眉问:“秘书准备的?”
“公司每层楼都有。”邵令威语气无奈,嘴角却带着笑,临出门前又回头看她一眼,“我看你是想转岗的意思?”
施绘上前把他推出门,抬起膝盖作势要踹:“快走!”
把人赶出门后施绘在沙发上陪橘子玩了一会儿,蔡微微在办公软件上给她发来消息询问情况,施绘拍了张自己右手的照片,依旧对伤势轻描淡写。
对方热心地揽下一堆碎活:「那你好好休息,今天罗哥出差,我也准备摸鱼,会场我下午一块儿搞了。」
施绘在简陋的表情包库里找出一个没那么正经的谢谢发过去,一抬头,橘子又叼着球跑了过来,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一转地等在她面前。
“你好像该洗澡了橘子。”施绘凑近闻了闻,夸张地捂了捂鼻子,“臭死了我们橘子,你爸周末都没带你去洗澡,他外面有小朋友了,所以不管你。”
她起身,自言自语着往屋里走准备去换衣服:“没关系,家里又不是没大人了,他不管我管,橘子,我们一会儿洗香香去看小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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