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之被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你运气好,他不是骗子,他是真有钱,也不小气。”
施绘笑得讽刺,笑自己,也笑不知情的她:“那我还是心想事成了。”
“不过我很好奇。”谢蕴之没深想,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走到结婚这步,我以为邵令威是会孤独终老的一个人。”
施绘看了眼她挽上自己胳膊的手:“这个问题你问过他吗?”
谢蕴之点头又摇头:“问了也白问,这一点你俩一个样,嘴太把得住门。”
施绘当是夸奖:“那你问我也是白问。”
“什么时候认识的总能说吧?”
施绘想了想:“毕业以后,我在他公司上班。”
谢蕴之惊讶:“不是大学的时候?”
她也跟着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大学的时候?”
如果真是那时候,她就犯不着累死累活找兼职,洗一万只猫都没有敲诈邵令威一下来得钱多。
“那毕业典礼……”
“嗯?”
“也没什么。”谢蕴之低头去看自己踢起来的鞋尖,“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喊了我哥,他当然就随口叫了邵令威,但邵令威当下没答应,说时间不凑巧,他要去日本。”
施绘“哦”了一声。
“但是最后又来了,特别临时,那时候早没有邀请函了,麻烦的要死,他想一出是一出,又让我哥去找人弄了个通行证才进去。”谢蕴之抬头看她,“你不知道吧?”
她微怔:“我不知道。”
“我看你那天手上捧的花挺好看的,比我哥给买的那束好看。”谢蕴之若有所思地问,“自己买的?”
“不知道谁给的。”施绘说,“我不会花那个钱。”
那束浅蓝色的绣球花是施绘在礼堂门口被人硬塞到手里的,是个不认识的女生,也穿着学士服,她说是有人托她转达,名字不肯说。
施绘起初猜是专业班里锲而不舍向她示好的那个男同学,但对方否认,还说自己新交的女朋友一会儿会来,让她别乱说话。
她后来就猜是何粟,但是远在天边无从考证。
谢蕴之拧着眉快速眨了两下眼,她不确定施绘是真不知道还是又对她撒谎。
“会不会是邵令威呢?”她还是没忍住问了。
施绘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说花吗?怎么可能,我们是在公司里才碰到的。”
而且他的审美也不是温柔淡雅的蓝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