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绘听出来他有些情绪,但似乎不只是冲着头发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右边的手臂突然被托举了一下,邵令威另一只胳膊扶着她的腰将她仰着带入水里,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拽他的领子。
水漫过她的脖颈,漫过她的长发,漫过邵令威挽到肘弯处的袖口,她身上的浴巾在水花里贴着身子微微浮动,邵令威胸口的白衬衫上也洇开一片片深色的水痕。
腰上有力让她上身不会沉下去,可施绘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安全交付他人,能使劲的那只手死死拽着邵令威的领子。
但这也让她进退两难,她越拽,那张脸就越往她这边来。
她无奈冷笑:“我就不该让你帮这个忙,起来。”
水汽氤氲,邵令威一双眼绯红:“施绘,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今天特别害怕。”
“害怕什么?怕我真被捅死了吗?”施绘突然也觉得有意思起来,她微微仰了点头,半垂着眼睨他,“我如果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施绘!”
她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她临时起意地想放任一下好奇心,于是笑起来欲盖弥彰地挑衅:“什么意思?两个多月相处出感情来了?”
邵令威没有回答,眼中有波涛涌来,没等施绘看清,他就发狠地吻了上来。
身下有水花泛起,她想挣扎,却感觉到自己腰上的力气松了松,那是邵令威无声的威胁。
她便不敢再动,却又不甘服软,索性勾住他脖子,以牙还牙地咬上了他的唇。
一丝血腥味猛然乱缠在潮湿的呼吸间,邵令威没吭声,依旧迫切地侵入,手上却没有不计前嫌,故意掐了一下施绘的腰,又顺带往下勾了勾那块已经摇摇欲坠的浴巾,
水似乎变得越来越热,原本泡了这么久施绘就已经觉得有些发晕,逐渐在唇齿间的磕绊摩擦中败下阵来。
“行了。”她别开脸,重重地呼吸,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手举酸了。”
那只受伤的手一直被邵令威稳稳地托住手腕悬在水面之上,根本没使什么力,她只是不想放任在这个地方继续下去。
邵令威的衬衫几乎湿了大半,贴在身上能隐约看出身体肌肉的线条,他眼下微微泛红,轻喘间又欲求不满地蹭了上来。
施绘像抓猫一样揪起他后脖颈的领子:“行了,邵令威,你不是来帮忙的吗?”
他厚颜无耻:“互帮互助。”
施绘失笑,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滑到热水里,舀起一掌往他脸上泼:“不要脸,谁跟你互帮互助,起来,自己解决去。”
他把施绘扶着坐起来,腾出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眉眼间像盛着朝露和云雨:“施绘,你不管我?”
施绘把滑到小腹的浴巾扯上来,刚想回击,一抬眼又看到了他脸上那个挽着水痕的疤,刻薄的话瞬间吞了下去。
邵令威显然也意外:“施绘?”
她突然抬手,潮湿的手指轻轻在他脸颊的疤痕处抚过,突兀地说:“对不起啊。”
邵令威缓缓握上她手腕安慰:“这个疤不是……”
但施绘这个心软的神情让他霎时冒出了一个别的念头,急急地停住。
“不是什么?”
他没回答。
但等到了床上,施绘又不经意摸到,用断断续续的气声问了第二遍:“不是什么?”
他不留余力又得寸进尺:“不是……很明显。”
劳斯,您别太累了,但也别歇着??饿了就写渴了就写困了就写知道吗,一定不要歇着(?ˉ??ˉ??)
太好了是邪恶小比 我们没救了??
求日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