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一路他的话,手上的疼痛都因此暂时缓解了不少。

回去遇上晚高峰,邵令威要先去公司接狗,东绕西绕到家时天已经黑透,难得不下雪也不下雨,进车库前施绘还仰头在天窗里看到了一点星。

她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理所当然地什么都不想干,进门就举起右手支会邵令威说:“我猜你应该不好意思让人给你做饭了。”

邵令威正蹲着收拾狗,头也没抬,低低笑了一声说:“我点了餐送来,你先把这身衣服换了。”

他说着又顿了顿,松开橘子抬起头,逆着灯光看施绘:“你是不是一只手换不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几分好心几分假意施绘还是数得清的。

“换的了。”她转身翻了个白眼,但刚迈开腿又想到自己要洗个澡,伤口不能沾水,得用东西包一包。

邵令威看她拐进厨房,扔掉手里用过的湿巾也跟了上去:“要什么?”

施绘没理他,拉开橱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保鲜膜,但转眼就被身后探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去。

邵令威把那卷保鲜膜举得老高:“问你要什么,说话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伤的是喉咙。”

施绘转身瞪他一眼,心想他倒是挺应该伤了喉咙的。

“要洗澡吗?”邵令威反应快,“也是,泡个澡放松放松吧,我去给你放水。”

施绘开始适应接受他献殷勤。

邵令威往浴室一来一回,衬衫袖子卷到肘处,手上还拿着那卷保鲜膜:“过来,我给你稍微包一下。”

施绘有观察过,邵令威这个人算不上多勤快,也没多少耐心,但认真做事时是仔细的。

她放心把手伸过去,看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右手包了两层,尽量没贴着纱布的地方,只在两边稍稍抽紧避免水蒸气渗进去。

他一顿操作完,突然抬头,瞳孔里反射出顶灯的光:“头怎么洗?”

没等施绘回答,他又叹了口气,拖着音调十分勉强地说:“算了,我帮你。”

“有人说要你帮忙吗?”施绘拿另一只手推他。

邵令威扭头环视一圈,正巧吃好饭跑出来的橘子入了他视线:“不然这个家里还有谁能帮得上忙?”

施绘生气却也没辙,大晚上再跑出去太折腾,还不如借此使唤使唤人:“算了,这个家里你还是比狗有用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