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本身就信用缺失。
过了十二点施绘才打到车,靠近远郊,交通上就各种不便利,赵栀子跟她开玩笑,说早上还能听见附近的公鸡打鸣,打车在路边甚至能遇上活生生的牛羊。
施绘想到邵令威那个被牛撞进医院的朋友,忍不住笑了一下,可随后看到车来又立刻阴沉了脸。
赵栀子撑着伞把她送上车:“反正不管什么事儿,不要不开心,周末我们再好好聚聚。”
施绘说好。
雪花直愣愣地扑在前窗玻璃上,施绘盯了会儿雨刮器扫出来的扇形盲区,突然被对向来车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
她收回目光,闭了一会儿眼,但又怕在车内暖烘烘的空气里睡去,于是选择去看手机。
因为刚刚设置了免打扰,锁屏的界面干干净净。
施绘快速输了密码,第一眼去看通话的图标,一样干净,但边上的微信冒了个带数字的红点。
邵令威在一个多小时前给她发了微信,时间就紧接着那被她挂掉的第三通电话。
「在哪儿?」
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昨天,施绘觉得似乎没必要回了,况且她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跟他汇报行程。
到家已经快一点,玄关的灯亮着,橘子摇着尾巴例行公事地来接她,亲热了两下后又耷头耷脑地走回窝里继续睡觉。
施绘把伞丢在门外,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看了眼卧室。
主卧留了个门缝,里面亮着小灯,她不准备进,直接去衣帽间翻了一套旧睡衣出来,抱着去了客房。
上次邵令威睡完她特意收拾过,换了新床单和新被套,原本只是出于勤劳家务,没想到今天给自己派上了用场。
施绘洗完澡,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窝,接连两天都缺乏睡眠,让她这会儿几乎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可意识刚有些陷入迷糊,她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接着“啪嗒”一声,头顶的玻璃吊灯照得整个房间亮敞起来,她神经跟着抽搐了一下,半眯着眼看邵令威一身睡衣站在门口。
她拿手遮了一下眼,然后迅速摸向床头的开关又把灯关了。
只剩房间外走道的暖光把邵令威照出一个半明半暗的身型。
“施绘,你什么意思?”他开口,语气跟吵架时一样不好。
施绘懒得理会他的胡搅蛮缠,手肘一撑拿被子蒙住了头。
邵令威直接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施绘也不跟他急,扔了被子坐起来,两条腿放下去踢着找拖鞋:“让给你。”
邵令威直接胳膊环过来,搂着她腰将她拽回床上去。
施绘倒不是没有防备,但绝对的力量差距下她还是倒在邵令威怀里没能挣开。
邵令威一只手箍住她,另一只手就开始往上拽自己的睡衣。
施绘感觉到肩窝上火热的扑息,顿时知道他要干什么,腿往后一蹬,不留余力地踹在了他膝盖上。
她在他失力的瞬间翻身坐起来,退到床边以牙还牙地说:“邵令威,别来这一套。”
邵令威忍着痛坐起来,半撩到腹部的上衣也随着起身落下来,盖住了他秀色可餐的线条。
施绘挪开眼,伸手过去开灯,短暂的视觉适应后她很快找到了床边的拖鞋。
“施绘。”邵令威翻身过去拉住她,说话前还没忍住疼得“嘶”了一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施绘没想到他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回头冷笑了一声:“三通,我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她说完,又顿感窝火和委屈,忍不住翻起旧账:“我不接你电话就是过分了?你跟我甩脸摔杯子的时候有觉得自己过分吗?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