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但和邵令威谈判的当下她可没有这么理智,拍桌子走人后又红着眼睛返回来,甚至毫无自尊可言地在服务生换上新餐具后陪他吃完了那餐饭。
然后那个下雨的周末他们就一起去了民政局,当晚施绘就拖着不多的行李搬进了邵令威的家,把那张结婚证塞进了分配给她的一边床头柜里。
“那是我活到这么大办的最仓促最迅速的证件。”她突然垂首笑了一下,“当然,钱到账也很快。”
赵栀子盯着她的戒指想了想,问:“你跟他签婚前协议了吗?”
施绘摇头,应该是因为太仓促了,她甚至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赵栀子诧异:“有钱人不把婚姻当回事可以理解,但他居然没跟你签婚前协议。”
施绘倒不觉得难理解:“我不清楚,但有了经济捆绑,他应该才放心我不会出卖他。”
她顿了顿:“至于以后怎么样,他那么有钱,说什么是什么,肯定有自信我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就像这场婚姻一样,不是来保护她的,而是来约束她的,规则和道德在心怀不轨的有钱人手里就是拿来对弱者开刀的凶器。
赵栀子又问:“他真的是顶着假身份冒充人家儿子?那真太子人呢?这可是法治社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吗?”
施绘说不知道,她没追究过,也私心不想追究,有人明火执仗地拿弱者开刀,她也可以暗渡陈仓地拿强者祭旗:“别问了,这些良心债让他一个人去背,我们只管享福就好。”
赵栀子胆小,没有施绘那么想得开,只勉强笑了笑。
她印象里施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跟自己讨论过少女时期那些难免的悸动,在她看来,施绘就是个不知疲倦的打工机器,一切朝钱看。
却没想到这个像已经戒掉七情六欲的人突然一步到位,直接结婚了。
算是预期外的合理。
气氛静下来,干燥的酒气隐约缠在她们鼻尖。
赵栀子偷摸瞄她一眼,用试探的口吻讲:“一点感情都没有?小时候他又是给你写作业,又是送你东西的。”
施绘撑着额头直接翻了个白眼,言语跳脱起来:“你真有病,那时候我才几岁,能有什么感情。”
她说完又自顾嘟囔:“那时候班里都还没流行说谁喜欢谁,谁喜欢谁。”